那個光鮮亮麗的女人似乎走進了自己的戰場,像是根本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除了白日的忙碌,夜裡輾轉反側,秦老爺子的話一遍一遍在他耳邊迴盪,
【你不是臻遠晁的對手,亦不是東里乘風的對手】
【即便你能耐的搶過家主之位,沒有我的承認你依舊身份不明。】
【你拒絕了莉莉莎沒關係,秦楓會代替你,或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但我用所有的資源、地位、名譽去堆砌他,介時,你連一塊踏腳石都沒有。】
他說,【當她的玩物可以,想得到她,天方夜譚。】
“砰”的一聲,醫療儀器全被砸了出去,連同的輸液吊瓶也砸的四分五裂,手背的血液立刻回流。
惱怒、憤恨、委屈……更多的是不甘。
牙關緊咬著,從牙縫裡擠出痛苦難當的聲音,整張臉都扭曲不堪,額頭上的青筋爆起。
就像抓在流沙,膽戰心驚的捧著,卻能看清最後的結局。
想擰斷她的翅膀想毀滅,可……更想,她愛他。
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顧初正在從一場酒會出來,如今的形式,銀龍帶著知根知底的保鏢們也來到了z國。
接到電話的時候,顧初走在安靜的晚風和斑斕的暗光裡,“秦朝暮,你還沒睡嗎?”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喑啞,“沒有。”
“傷口好點了沒,還疼嗎?”
秦朝暮下意識就要習慣性的回答不疼。他的傷早就好了,但遲遲不願意出院,像幼稚的小孩一樣等她遵守承諾來看他。
話到嘴邊時,卻換了內容,“嗯,還疼。”
顧初的腳步頓了一下,還疼嗎?那麼嚴重……
顧初心口微微動了動,放緩了語調,“那你早點休息吧,休息好恢復得更快,我有空來看你……”
“顧初。”
兩個字,短促,依然沉穩卻還是透露出了急切。
她過了幾秒才問,“還有事嗎?”
“有。”
“你說。”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平緩,又緊繃,“你說的有空是什麼時候……來看我?”
顧初微笑著和路過的名媛們招手,扶了扶被晚風吹起的碎髮,有些躊躇的開口,“我……”
“我很想你。”
顧初腳步微微頓了頓,下意識的將喉嚨口的話嚥了下去,她明天還要參加一場拍賣會,受邀與東里乘風,後天還有初日系列商慶會。
幾秒鐘後才開口,“我也很想你……”
“那你來看我吧,現在。”男人嗓音低啞平緩,似隨口一說。
夜裡的護工和醫生護士只敢親手親腳的收拾殘局,更想象不到這個立於廢墟中的病態男人是如何輕言細語的和電話那頭的人講話。
他想她,在看不到摸不到的時候尤為想,在看到她出現在各種商圈交際中時就會狠她。
有些東西得到後就戒不掉,寂靜的夜裡更容易滋生恐慌和癮。
站在一片狼藉中的病態男人似陷入了某種偏執中,他平緩的敘述,卻又帶了點低聲下氣的聲調,“如果你現在不來的話,我就去拔了吊瓶去找你,顧初,我很想你。”
“秦朝暮……”
“好了,就這樣,時間很晚了,早點休息,我一會去找你。”說罷,掛了電話。
終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了臺階,午夜十一點,他太幼稚了。
銀龍迎面走來,見顧初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顧初看向被結束通話的手機,有些拿不準的問銀龍,“秦朝暮說他要拔了吊瓶來找我。”
銀龍單手插兜嗤笑一聲,“你信不信他早就拔了,搞不好整個病房都砸了。”
見顧初愣愣的看著自己,銀龍提醒道:“你忘了你玩臻遠晁消失的那五天他是怎麼瘋的,別看他表面上一副溫和淡漠的樣子,骨子裡就像缺愛的偏執狂,要什麼東西,:()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