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她沒有好好走樓梯而是像她還是一名幼徒時那樣,翻越欄杆,一躍而下。
盧平不在一樓了,但阿利安娜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在樓下嘰嘰喳喳著。
他們不是去參加雷古勒斯的葬禮了嗎?莫非布萊克家的葬禮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阿利安娜迅速將疑問拋在腦後,現在她目標明確,不會因為自己旺盛的好奇心而轉移注意力。
幾乎是在跨出布萊克老宅的一瞬間,原力風暴,她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她的雙腳踏上了馬爾福家的花園。
這裡原本應該是個帶著十足法國古典園林風格的府邸花園,因為伏地魔和食死徒的造訪,那些植物雕刻疏於修剪,現在呈現出一種野蠻生長的姿態。
兩個狼人正悠閒又粗魯地靠在高大的綠籬上,邊聊天邊蹭撓著他們的脊背,將那可憐的植物糟蹋得更加七零八落。
他們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阿利安娜,但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阿利安娜捏碎了他們的喉嚨,將兩個狼人的屍體丟在了馬爾福家府邸門前。
狼人精壯的身軀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下大概整個建築裡的人都聽到了。
阿利安娜敏銳的聽覺捕捉著建築物里人們腳步、呼吸聲的細微變化。
她很滿意食死徒們對她到來所做出的反應,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朗聲衝著她所能感覺到那房子裡最強大的那股氣息喊話道:
“伏地魔,我來向你挑戰!”
阿利安娜生活的那個時代時間往前再推一千年,西斯達斯·貝恩建立二人法則之前,那些黑暗兄弟會的西斯學徒們就會用這種方式與他們的同學戰鬥,結局死傷不論。
藉由勝利,吾破枷鎖。
勝者獲得力量、榮譽、權利……他們想要的一切,而失敗者只能成為一輩子奴顏婢膝唯命是從的追隨者。
阿利安娜約戰的聲音落下,馬爾福莊園整個都被沉默寂靜籠罩著。午間的陽光如此熱烈,卻似乎無法照射到這片土地上,而造成這點的原因——阿利安娜,彷彿是從未知的恐懼陰影中走出,擺出了一個看似隨意的備戰姿勢,暴露在陽光下,暴露在伏地魔以及他的眾多追隨者的注視下。
伏地魔沒有出來應戰,阿利安娜甚至知道他停留在之前的位置,整個府邸裡的人連最輕微的挪動都沒有。
時間似乎變得漫長,甚至已經靜止。
阿利安娜突然輕笑出聲:“也許你是對的,傻瓜才會在乎尊嚴,榮譽對於死者來說毫無用處,做個縮頭烏龜躲在那棟房子裡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冥冥之中,四千多年前的另外一位西斯尊主達斯·瑞文曾經說過相似的話。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阿利安娜也感受到體內充沛的原力沸騰起來——毫無疑問是屬於黑暗面的那些。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她像吐出毒藥一樣緩慢地說出這個名字,“你不敢與我一戰!”
伏地魔動了。
就算他真的如阿利安娜說的那樣並不想與她一戰,他也沒辦法在這種被人欺到臉上的時候有一點退縮。
那樣只會讓他失去更多。
他緩步走到房間的視窗,身形沒有一絲動搖,阿利安娜可以感覺到他的怒火以及一絲絲恐懼隱藏在那副醜陋、冷酷又平靜的面容之下,讓食死徒們沒辦法解讀出來。
阿利安娜還透過窗戶看到了緊張地跟在他身後的貝拉特里克斯。
下一刻她又透過另外一扇窗子看見了那個與她身心相連的人。
斯內普在注視著她,但她沒有辦法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她的所有心神都被即將到來的這場會讓她血脈僨張的戰鬥所填滿了。
她看到伏地魔慢條斯理地抽出魔杖。
阿利安娜的眼睛因此眯縫了一下。
那是一根她認得的魔杖。
最開始屬於鄧布利多,之後又被鄧布利多還給格林德沃的那根疙疙瘩瘩的魔杖。
她沒將注意力放在這根魔杖上,因為伏地魔開始回應她了。
他像是一股煙一樣自那扇窗戶中乘風飄翔而下,落在阿利安娜面前不遠處。
除了眼睛之外,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很快食死徒們都從馬爾福家走了出來,站在伏地魔身後,用各種各樣的眼神注視著這兩個人。
“殺死你不會給我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