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指使他們的人呢?難道也不知道嗎?!
兩個少年漸漸走遠,上了停在街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羅義舉起一副小巧的望遠鏡,面無表情地觀察著,腦子裡牢牢記住了車牌號與司機的相貌。
那個人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羅義知道,他就是大奎說的那個疤子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兩個少年下了車,說說笑笑地走向不遠處的一家黑網咖,而他們揹著的書包,此刻已經明顯地癟下去了。
疤子開車離去,羅義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疤子開的是一輛毫不起眼的白色卡羅拉,這樣的車滿大街都是,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的車速不快不慢,完全遵守各項交通規則。
但是羅義很快發現,他在故意兜圈子,因為他已經是第三次路過工人俱樂部的門口了。
當然,疤子的這一舉動,完全在羅義的意料之中,他要是不這樣,那才不正常了呢。
雖然已經到了晚高峰的時段,大街上的車很多,時不時還得堵一會兒,但羅義還是又離遠了一些,他只要能看見疤子的車就行。
疤子開著車幾乎轉遍了大半個市區,隨後突然一打方向盤,朝著市郊的方向開去。
這條路上的車流一下子減少了,羅義開得更慢了,只能遠遠看見疤子的車屁股。
過了一個紅綠燈,疤子打著轉向燈,拐進了路邊的一個院子。
幾分鐘後,羅義的奧迪q5從院門口駛過,他扭頭看了一眼,見院門口掛著個長條的白底黑字的木牌子,上面寫著:永豐農牧科技開發有限公司。
疤子的車停在院子裡一棟兩層小樓前。
羅義左右掃了一眼,將車開進不遠處的一家洗車店,一邊洗著車,一邊和店裡的夥計閒聊了起來。
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羅義貌似隨口問道:“哎,哥們,那個那個什麼永豐公司咋樣啊?”
正在拿著噴壺打沫子的小夥一愣,抬頭道:“咋了啊?”
羅義給他遞了一支菸,笑道:“哦,是這樣,別人介紹我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到那兒去上班,不知道那個公司啥情況,效益好不好?別他媽沒幹兩天就倒閉了,那不是瞎折騰嘛!”
小夥接過煙,別在耳朵上笑道:“應該還可以吧,反正開了好幾年了,聽說他們在山裡還有個牧場,養牛養羊,好像整的還挺大的!”
“那還可以。”羅義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洗完車,羅義在附近的一家麵館飽餐了一頓,又把車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躺在車裡閉目養神,準備來個夜探敵營。
不出預料的話,那裡應該就是毒窩了。
另外一頭,就在羅義跟蹤疤子的時候,大奎也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對方告訴他了一個地點,讓他去拿貨。
大奎到了地方一看,鼻子差點氣歪!
原來這地方竟然是郊區一個早已廢棄的公共廁所,關鍵是,還是個旱廁!
雖然早已廢棄,糞坑裡的黃白之物早已風化乾涸,但是依然是臭氣熏天。
大奎捂著鼻子,仔細找了半天,才在一個糞坑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破紙箱子。
他把箱子拿上來一看,裡面裝著滿滿一箱子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