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母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後半夜,滿是疲憊。但是在看見白音一直在等著她,還給她用病房裡的微波爐熱起了飯菜,心口窩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白音沒有主動去問時母時父那邊都發生了什麼,因為單從時母的表情和不久前突然調來的那批便衣警察守在時羨的病房門口她就能猜到大概。
吃了幾口飯,時母嘆息著放下筷子,指了指手機示意白音和她在微信上溝通。白音點了點頭,等著時母打字。
沒過多久,時母發了微信訊息過來。
“時羨他爸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家裡的茶室被時少川用茶刀捅了。時少川捅完人以後跑了,目前警察還在追捕調查。我回來的時候時羨他爸剛醒,這事先別告訴時羨。”
看完資訊,白音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反應。
時少川有這種過激行為肯定是因為時父知道了什麼,他最後的底牌也被撕爛了。
白音安慰時母。
“您別擔心,警察會將時少川緝拿歸案的。”
時母嘆了口氣。
“但願吧。”
發完這話,她又給白音發了條。
“早點睡吧,太晚了,明天我們起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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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白音醒來後沒見到時母的身影,估計是去看了時父。白音沒有打電話去問去打擾,只是拿著醫院給的臨時洗漱用品去洗漱。
等她走出洗漱間,時羨這邊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嘴裡也含糊不清地叫著白音。
聞言,白音走到病床前讓他看了看自己的臉,“我在這裡呢。”
時羨伸手牽住她,放輕的聲音裡染上愧疚幾分,“你都有黑眼圈了,今晚就不要留在醫院陪我了,好好休息吧。”
“沒關係,我不累。”白音握了握他的手,唇畔兩側挽著溫軟的梨渦,“我把床給你搖起來你刷個牙?”
時羨皺了皺眉,神色之間浮現出窘迫,“……其實我有點想上廁所。”
白音一愣,“我去給你找人來。”
說著她轉身走出病房小跑到護士站和守崗的護士講明瞭情況,沒過一會兒便叫來一名男護工。
可是即便有護工幫忙,白音也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時羨,怕護工疏忽。
直到時羨重新躺回床上,白音這才算放心。
護工離開之後,時羨忽然問了句:“音音,我媽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你有事情找阿姨麼?”
“我沒有事情找我媽……”時羨的語氣突然變得忸怩起來,白音看著他的手指也捲起了病號服的衣角,再開口的話語裡帶著些許的磕磕絆絆,“我就…就是想你能不能趁我媽不在的時候親我一下?”
說著,時羨又是語氣肯定地道:“我剛剛上廁所的時候也刷牙了,真的!”
白音:“……”
幾秒鐘之後,病房裡響起一聲輕笑。是白音發出的笑聲。
她微微俯身下去,在時羨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下緩緩地朝他靠近。
但是,在二人的唇瓣即將相碰時,白音又忽然停下。她微微眯了下眼睛,看著時羨因緊張逐漸顫抖起來的唇瓣,又是一聲輕笑出聲:“……小崽子。”
時羨正要張口,溫軟便已落下。他頓時僵住了,大腦在這一刻滿是空白。
時羨不是沒有幻想過與白音接吻,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這感覺卻讓他有種被溺斃的窒息。他沒有一點經驗,全然被白音掌握著絕對的主權,更是沒有一點點的抵抗力。
親著親著,時羨感覺他臉上的溫度燙得要命,像是要著火。可是更多的還是那令他窒息的發軟。
離開時,時羨唇瓣的顏色都深了些許,眼裡也像是迷離了一層水光,整個人還像浸泡在眩暈之中,說得話也是暈暈乎乎的,“你…你怎麼親我這麼久?”
白音:“……?”
她被時羨這話給逗笑了,“不是你讓我親的?”
時羨抿了抿還似留著餘溫的唇瓣,表情像是羞赧的小媳婦似的,“哦。”
但是沒過幾秒,他忽然又瞪大雙眼,變臉速度好比有兩副面孔,“不對,你為什麼這樣嫻熟?你以前是不是親過很多人?”
白音:“……”
果然,時羨的本質就是這樣了。
憨得一批。
“你知道嗎?你有時候一講話就會破壞氣氛。”
時羨不說話了,只是眼裡融進幽怨些許。
沒過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