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想問那小桃花的事?”
蘇茗月頷首,“是呢,我很好奇他。”
赤鳶抿唇笑,“我要不把你說的話還給你?”
“如果你想洗個醉仙酒的澡的話。”
“小氣,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在蘇茗月的直視下,他聲音越來越小,輕咳一聲,正色道:“有我和諸葛潤在前面擋著,你還能懷疑到他頭上,你對他到底是有多不信任。”
蘇茗月斂眸,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要被天道發現,她隨意扯了個理由,“他太乖了。”
“乖?你喜歡不乖的?”赤鳶身子一歪,鳳眸微眯,露出魅惑姿態,“喜歡我就直說啊,這樣拐彎抹角,要不是人家跟你心意相通,都聽不懂你的畫外音。”
蘇茗月拿起桌上杯盞打過去。
正中赤鳶眉心,他短促的啊了一聲,那聲音要多酥有多酥。
赤鳶這般倒不是在為陳免白遮掩什麼,實在是這事多方促成,顧旭禾主謀,他是主要推手,陳免白當時根本不在場,就算他是幫兇也無從查證。
他要的是把水攪渾,讓蘇茗月的火力不要集中在他身上,一旦她全捋清楚,非拆了他這千帆客不可。
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此他又添了把火,“不喜下棋偏棋藝高超,不愛飲酒卻有高超的釀酒手藝,這人啊,就是矛盾。”看著乖巧得不行,實則一肚子壞水。
蘇茗月聽出他的話外音,未置一詞。
從赤鳶那沒問出什麼,她也不糾結,回到神宮,坐在神殿書房處理堆成山的公文,不多時侍者來稟,流晴求見。
流晴帶著雪女到書房,一眼便看出蘇茗月面色不對,他問:“身體不適?”
“嗯,我用精血養魂,把母親送去輪迴了。”對流晴,蘇茗月很少隱瞞自己的事。
雪女坐在一邊,抱著自己的玻璃球,小臉嚴肅的看著蘇茗月,“要,休息。”
蘇茗月硃筆沾墨,頭也不抬的道:“休息,批完公文就休息。”
積攢了兩個月的公文,諸葛潤倒臺後的各項事宜,蘇善怡及笄禮的瑣事,都要她做最終拍案,不忙個十餘天根本批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