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博士看著嚴肅的態度對郭天說,“喬楚新律師會讓他好看”,說完準備離開。
郭天追了出去,“你是怎麼了?你曾是一位蒐證界裡的先鋒,不知把多少壞人送進監獄”。
劉瑞博士說,“我只是盡忠職守而已,但因為草率調查和馬虎蒐證,又有多少好人被冤枉?”
郭天說,“如果要吹毛求疵,沒有一個實驗室能倖免,是人就難免犯錯”。
劉瑞博士說,“我可沒有這種通天的本領,破壞血證,搞兒女私情這些算什麼?”
郭天說,“你這是在推翻好證據,他們都是好人”。
劉瑞博士說,“被告有權得到最有利的辯護”。
郭天說,“對,他有權因為他是電影明星,你明明知道他殺了兩個女人,但你想把我們一網打盡,以便讓法官讓他無罪釋放”。
劉瑞博士說,“法官因為我的名聲而相信我,就像他們對你一樣”。
郭天說,“差別在於我不因為酬勞的多寡,而做出差別待遇”。
劉瑞博士嘆了口氣,真誠的建議,“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訴你,為了鑑證科的聲譽,叫檢察官撤案,擇日再上訴”。
郭天盯著他的眼睛說,“那死者的家屬怎麼辦,誰來幫他們呢?大家等著法庭相見吧”。
王樂樂跑到郭天的辦公室,小聲的彙報,“有進一步發現,床單上的樣本結果出來了”。
郭天看著他問,“你在說悄悄話嗎?”
王樂樂說,“我不想讓劉瑞博士聽到”。
郭天望天,“他又不在這裡,你省省吧,就直接說結果?”
王樂樂說,“我化驗了陸佩給我的樣本,其中3組是金舜的,而第四組血跡的齒釉蛋白基因性別分化鑑定呈現xY”。
郭天抬頭看著他,“男人的血?湯繼炫的?”
王樂樂搖頭,“不對,也不是他的朋友雷鳴的,房間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郭天說,“太好了,被告要速審速判,就是要讓我們措手不及,那就是他們的目的”。
王樂樂問,“我們應該通知檢察官嗎?”
郭天無視王樂樂天真的臉,“幹嘛通知他,說我們找到兇手的動機了?”
嚴肅進來說,“劉大海找到另一位死者陳曉雅了,在一家高爾夫球場”。
他們站在球場的沙坑邊。
劉大海說,“死者跟陳曉雅的特徵吻合,維修人員半小時前發現的,球手說因為整修,關閉這一帶,湯繼炫有演過拳擊手嗎?這女孩的臉腫得像包子一樣”。
郭天說,“在我看來,他是憤怒過度,無法控制所致”。
沙坑裡的嚴肅說,“請你過來看一下,男扮女裝,陳曉雅是男的”。
郭天判斷說,“就像一句老話,別被變性人纏上,看來湯繼炫以為和二女在床,後來往下一探,他覺得怪怪的,一般人遇到這狀況,頂多把人趕走,用酒漱口,但自誇不用替身的電影明星,根本無法容忍床上有男人,所以他抓狂了”。
說完他看向劉瑞博士,博士說,“我只是來觀察各位的調查技巧”。
郭天說,“嚴肅是這裡的主要負責人”。
劉瑞博士說,“你是不參與蒐證,還是改變主意了?對了,改天代我跟令堂問好,那天晚餐真讓我刮目相看,你竟然能用手語幫她翻譯,很流暢,節拍抓得又準”。
郭天淡淡的說,“怎麼了?你也傳喚了我的醫生了?”
劉瑞博士說,“知道你有失聰的遺傳體質,你的工作依賴著你的五官,起疑有缺陷,代表蒐證不可信”。
郭天冷笑說,“我當了你好幾年助理,你從沒試著瞭解過我,對吧”。
陸佩難得穿上正裝,“我找遍了酒店房間,沒有一樣跟那圖案吻合”。
郭天問,“湯繼炫的照片呢?有比對過嗎?”
陸佩搖頭,“我問過劉大海,他還沒送來”。
郭天著急的說,“這案子疑點重重,我去找他,還有,不管法庭出了什麼狀況,絕不是因為你喜歡他,你應該要有自己的私生活”。
嚴肅和李琳琳也在準備出庭。
李琳琳叮囑,“記住,如果答不出話,就保持原姿勢,別讓人覺得你不安,想耍花樣”。
嚴肅說,“謝了,琳姐,你知道我上過法庭”。
李琳琳說,“我經驗比你豐富”。
郭天找到在翻垃圾桶的錢淺,“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