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關頭,吾便把小錚交給你們。你們記住,一旦小錚有任何不對,一定要先想方設法告知吾。”
青松和殊珩異口同聲道:“屬下明白。”
姚錚在水深火熱中意識浮浮沉沉了幾日,終於在第七日的黃昏悠悠轉醒,他定眼一看,身邊放了七八個湯婆子,身上蓋了三四層鵝毛錦被。
踏雪爬跳到床上,舔了舔他的臉。
他......這是,在太子殿下的寢殿裡?
青松見姚錚醒了過來,一臉驚喜:“小錚,你沒事了?”
姚錚揉著頭,推開踩著他肩膀的踏雪,“我躺了多久了?”
“你躺了七日,身上一會冷得要死、一會兒燙的要命的,可把我們嚇壞了......”青松在床邊坐下。
姚錚一怔,竟然已經過了那麼久了......看來......霜絳應該早就已經葬了吧。
“我怎麼在殿下寢殿裡?殿下去哪了?”姚錚環顧四周,發現熟悉的身影並不在身邊。
“因為你病了,殿下便向宮裡告病,推了身上所有要務一直守著你,一連守了你七日。只不過午時晉璉將軍才來過,宮裡似乎出了大事,殿下推不得,被陛下急喚叫進宮了。”青松給他端來粥,“小錚,你這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餵了幾口就開始吐,可把殿下愁壞了。”
姚錚接過粥,道:“多謝。”又道,“我沒能及時告訴殿下,我服下的那藥裡帶有毒性,害的殿下擔心,你們也跟著辛苦……是我對不住你們。”
青松搖頭,“我們不過是跑跑腿,殿下可是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你好幾日,夜夜不得安睡,我們看在眼裡都覺得辛苦……小錚,殿下對你用情至深,”他似猶豫,又開口說,“林公子的事情,我聽說了,你……還是別太難過,林公子已經入土為安了……你就當是為了殿下,好好的,好麼?”
提到林霜絳,姚錚的眼眸又頓時黯淡下去,卻也只是沉默半晌,然後一勺一勺地開始喝粥。
躺了這些天,他的確是很餓。
姚錚把注意力放到慕無離身上,問:“你可知道,宮裡出了何事?”
“殿下將要接掌監軍司。”青松雖說著,表情卻並沒有多喜悅。
姚錚皺眉,“怎麼回事?”
青松遲疑片刻,還是把晉將軍和太子殿下的交談娓娓道來告訴了姚錚。
慕無離從宮裡回來,一路快步回到寢殿,聽到寢殿裡傳來姚錚和青松閒談的聲音,心中長舒一口氣。
看來小錚無恙了。
姚錚對著青松道:“傅大人不是病了,是那日為了對抗薛府刺客,我給他吃了短時間內提高內力的藥,他這些天,估計和我一樣,加上那日身受重傷,才臥病不起。”
青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姚錚望向窗外,三月天,草長鶯飛,冰雪消融,本是相邀友人踏青的好時節。
“那藥是霜絳生前給我的,有了這藥,我們才能堅持到太子殿下趕到。”
青松一臉佩服,“小錚,趙火大人都和我們說了那天場面。小錚,你好厲害啊,那飛刀一出,幹倒十二個刺客呢!簡直百發百中,你怎麼做到的,給我講講吧?”
姚錚失笑,撫額:“那是因為其他人在身旁幫我攔住了薛府的刺客……平常也不會百發百中的。”
這個趙火,死裡逃生是什麼很值得宣揚的事情嗎?那日他們可是險些全軍覆沒,被打得落花流水。他不好好養傷,竟然還有力氣到處宣揚。
“這麼高興?吾也想聽聽。”慕無離推門而入,衣袍華貴不凡,頭戴鎏金鑲玉太子冠冕,仍然是一副溫潤貴氣、玉樹臨風的模樣,只是走近在姚錚床邊坐下時,姚錚卻倏的看到慕無離憔悴的臉色。
青松連忙起身行禮,“殿下,您回來了。”
慕無離點點頭,看向姚錚:“身上可還有不舒服?”
姚錚搖頭,“藥性已過,我當然沒事,反倒是殿下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他伸出手,撫摸著慕無離的側臉。
青松見狀,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慕無離笑了一下,彎起唇,“吾睡一覺便好了。說起來,吾也覺得,小錚的飛刀用得當真不錯。”
姚錚一個激靈,想起來自己的銀蝶飛刀還插在那些刺客身體裡,“殿下,我的飛刀可有幫我拿回來?”
慕無離將人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背,“殊珩給你拿回來了,放在你屋裡呢,不必擔心。”
姚錚鬆了口氣,這可是殿下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