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州眼神迷亂中帶著兇狠。
伏特加很烈,帶著他心底忽然冒出的瘋狂佔有欲讓他幾乎失控。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對一個忽然出現的人有過於強烈的情感,但……
謝行州猛的撐起身,拿過桌上的伏特加一口悶了剩下的大半杯,喉嚨卻無比干澀。
他危險的笑著:“你生氣又能怎麼樣?”
撲面的酒氣讓南訶面紅耳赤,完全不敢直視對方的視線,掙扎了幾下,反而把自己更往沙發的內側湊。
身上的襯衣被扯開,幾顆珍珠紐扣滾落在地,南訶慌張的想要去撿,卻被謝行州狠狠拖住後腦,拉向自己。
沙發承受不住忽然劇烈的動作,“吱呀”一聲挪了位,南訶只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後,長髮被放了下來,披散在月白色的沙發上,顯得她臉更白了。
咔嚓——
手機聲在焦灼中忽然響起,不但沒有打破這濃稠炙熱的氛圍,反而讓謝行州低下了頭,不管不顧的吻上了心心念念許久的紅唇。
鈴聲響了又掛,掛了又響。
沙發的角落上,喘息聲伴隨著黏膩的水聲,南訶已經渾身綿軟,心跳如雷,眼底有著迷濛的水霧。
她強撐著岌岌可危的理智,喘息著說道:
“謝總……電話……”
謝行州還在她耳畔廝磨,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
南訶艱難的挪了下自己的身子,握住了他不斷向下的手掌。
“可能有急事,不然也不會一直打電話……”
謝行州眼底肉眼可見的剋制,他忿忿的咬了下南訶的耳廓,在一聲低叫聲中半抬起身去接電話。
他聲音帶著不耐:“方靖,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對方應該是在開車,能聽見車內送風系統的輕微氣流聲。
方靖難得正經的道,“鄒家那老太太剛剛被緊急送醫院了,現在大批媒體都堵在醫院,我認為這是開釋出會最好的時機,我們手上的證據足夠了。”
“人怎麼樣了?怎麼回事。”
謝行州直起身,抓了張毯子給南訶披上,神情又變回往日的冷漠矜持。
“十一點多的時候鄒強繞過一堆人偷偷進的屋,應該是發生什麼爭執,打翻了東西,門口保鏢才反應過來,進屋的時候老太太頭被砸破了,流了一地血。”
“這個畜生!”南訶拿過電話,對方靖道,“方靖哥,你先準備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但是時間先別定,我們這下就去醫院。”
電話結束通話,南訶還是臉色還是紅紅的,不過這回是氣的。
謝行州瞧著她,一隻手撫上她的頭頂,輕輕拍了下:
“膽子不小,現在都能幫我安排事,做決定了。”
南訶眨了眨眼,忽然湊近他,道:
“謝總,要是我能順利幫公司處理掉這次危機,你股東大會的時候能幫我站臺麼?”
“這事並不難處理,方靖剛剛也說了,我們手上有證據,引導輿論並不難。”
謝行州不以為意的說著,其實他也沒指望小姑娘做什麼,既然合約都簽了,人也在他這住著,明擺著就是他的人,沒道理不護著。
南訶卻搖搖頭,指了指他的胸口,“是讓你這裡面的東西也處理好。”
“……”
兩人驅車前往省立醫院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方靖已經在周圍的酒店開了房請記者朋友們去休息,並貼心的留了通訊方式,強調只要記者會時間定下來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謝行州和南訶從主治醫師那瞭解了老太太的情況,雖然老人年紀大了,又流了不少血,但好在及時止住送醫,現在只需要等明天上午做個核磁共振,確定腦內部沒事就行。
兩人鬆了口氣,在病房門口看了眼就離開了。
方靖在最近的酒店留了房,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想讓他們過去休息幾小時。
南訶推了下謝行州,讓他自己去,自己則是去詢問能不能在老太太病房旁加個陪護床位。
謝行州並不想讓她呆在醫院,但南訶十分固執,說這事已經交給她處理了,她就有發言權,隨即把兩個大男人送出了醫院。
臨分開時,謝行州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著,說有事第一時間打電話。
方靖站在兩人後頭,左右瞧了瞧,覺得今夜這兩人關係明顯不一樣了。
路上,他問謝行州,“你老小子是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