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爽說道:“清人梁巘《承晉齋積聞錄》說:‘呂茶試硯,是人生第一韻事,是吾輩第一愛用。’這估計是因兩者皆有的沉靜、安祥、細膩之趣味,故並而擇之。
魏其賢說道:”文徵明詩:方床睡起茶煙細,矮紙詩成小草斜。魏野詩:洗磚魚吞墨,烹茶鶴避煙。這兩個文人避居生活的閒悠、散淡。
鳳姐說道:“還有,蘇軾說:‘茶可於口,墨可於目。······茶與墨,二者正相反。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輕。茶欲新,墨欲陳。······上茶妙墨俱香,是其德同也。皆堅,是其操同也。’蘇軾說茶墨異趣是表面的,而內裡則於性味與品操上相同。”
魏其賢說道:“每當仕途困頓或倦於俗累時,就會有人寄意於杯盞,藉此來遣排心中的苦悶,並於清涼致靜中求得恬淡平和的心情。”
魏其賢停了停,看了看鳳姐,又瞅瞅夏曉爽說道:“就拿白居易來說吧,《食後》詩很是畫出了這種意態:食罷一覺睡,起來兩甌茶,舉頭看日影,已復西南斜。樂山惜日促,憂人厭年賒。無憂無樂者,和短任生涯。”
夏曉爽說道:“更有一些甘於隱逸生活的人,在茶中發現了跟他們心態相一致的品性。比如茶的淡雅幽遠,便合於他們迎風踏月、撫山弄水的意趣。茶的苦中蘊甘,則合於他們節衣簡食、苦甘互濟的心念。這些隱士們,慵起懶坐,慢步緩行,或植花垂釣,或讀書吟詩,或品茗啜茶,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鳳姐風趣地說道:“還有那茶痴品到好茶後,讚不絕口:這真是甘露啊,怎麼能稱它為茶呢!”
鳳姐和夏曉爽,魏其賢談今論古,道出茶的神韻來。
這時小銅壺的水開了,魏其賢忙說:“聽,水聲如砌下秋蟲唧唧叫呢,這是第一沸水。”
鳳姐和夏曉爽趕緊屏氣細聽,還真的像草蟲在唧叫。略停片刻,銅壺裡猶如車輪滾滾的咕隆聲由遠而近馳來,這是第二沸水。又過片刻,銅壺水如松風桂雨初來,開始第三沸水了。
魏其賢趕緊把銅壺提離火爐,待水聲停了後,她說道:“好了。”
她就把香茶葉放入紫砂壺裡,將水衝入壺中,再看水色是嫩是老,擺動竹筷輕重如何,水的數量加多加少也有講究。
停了一會兒,她把各人杯中剩茶水倒掉,就給每人茶盞裡倒入半杯新茶水,並說道:“品一品,味道如何?”
夏曉爽喝了一小口,咂咂舌頭說道:“呦,跟喝甘露一樣,苦中有甜,甜中有香,香入身心,說不出的那種舒暢勁,一個字‘爽’。”
鳳姐也說道:“神融心醉,回味綿長。”
魏其賢說道:“二撥茶水更醇更清香。”接著給每人又倒了半杯。
鳳姐說道:“茗茶雖然是人間的閒情逸趣,荒野的花草作為飲料也很有趣的,如桑樹嫩芽,梓樹芽、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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