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說道:“茶和酒相比,酒投合,激發人的世俗慾望,而茶則滌除、消停人的這一慾望。酒多與混沌、衝亂的心智相連,茶則導人趨於清明、爽遠。這就有了以茶醒酒、消酒的說法。”
魏其賢說道:“文人墨客對茶最能體悟其中三昧的,柳宗元《竹間自採新茶》:滌慮發真照,還源蕩昏邪,猶同甘露飲,佛事燻毗邪。”
夏曉爽道:“韋應物《喜園中茶生》:潔性汪可汙,為飲滌塵煩。此物信靈味,本自出山源。”
鳳姐說道:“李白對茶的評價是:根柯酒芳津,採服潤肌骨。”
魏其賢說道:“陸龜蒙有一句名言:天賦謖靈草,自然鍾野姿。”
夏曉爽說道:“顏真卿的見解是:流花淨肌骨,疏渝滌心源。”
魏其賢說道:“品茶時應清趣、雅尚。不要在茶中摻以刺激性的佐料,或大腹痛飲。如果加放蔥、姜、棗、桂皮、薄荷等配料,那就等於在喝溝渠裡的棄水。求茶貴在‘雋永’。”
鳳姐說道:“用糖梅、紅薑片等果子沏茶是非常俗的作法。”
夏曉爽說道:“在茶中摻和龍腦等香料會奪茶的真性。‘淡’是品茶的正確方法。”
魏其賢說道:“在茶中兌鹽是‘勾賊破家,滑竅走水。”
鳳姐說道:“品茶要徐徐啜之,始盡其妙。”
鳳姐又說道:“前人喝茶很講究環境的,而猶以野趣為好,或處林竹之蔭,或會泉石之間,或對暮日春陽,或沐清風朗月,很有情趣的。”
魏其賢說道:“柳宗元詩:日午獨覺無餘聲,山童隔竹敲茶臼。白居易詩:細啜襟靈爽,微吟齒頰香,歸來更清絕,竹影踏斜陽。蘇軾詩:敲火發山泉,烹茶避林樾。謝應芳詩:星飛白石童敲火,煙出青林鶴上天。長寬詩:花雨隨風散,茶煙隔竹消。”
戛曉爽說道:“還有吳鼎芳詩:何處茶煙起,漁舟系竹西。德祥詩:寂寞南山下,茶煙出樹林。孫一慶詩:眼底閒雲亂不開,偶隨麋鹿入雲來,平生於物元無取,消受山中茶一杯。吳蘋香說:臨水卷書帷,隔竹支茶灶,幽綠一壺寒,添入詩人料。”
鳳姐說道:“朱權對茶稱道更是絕妙:挺然而秀,鬱然而茂,森然而列者,北園之茶也。泠然而清,鏘然而聲,涓然而流者,南澗之水也。塊然而立,睟然而溫,鏗然而鳴者,東山之石也。癯然而酸,兀然而散,擴然而狂者,渠也。渠以東山之石,擊灼然之火,以澗之水,烹北園之茶。”
鳳姐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自非吃茶漢,則當握拳布袖,莫敢伸也。本是林下一家生活,傲物玩世之事,豈白丁可共語哉。予當舉白眼而望青天,汲清泉而烹活火,自謂與天語以擴心志之大。符水火以副內煉之功,得非遊心於茶灶,又將有禪於修養之道矣。其惟清哉。”
夏曉爽說道:“品茶與玩墨也是文人的一大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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