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民讓陛下看這幅畫,不是為了錢!”烏思寧連忙解釋。
等到皇帝和太后入座,皇帝才問烏思寧真正的願望。
“東陸的畫家數不勝數,大家都知道畫家最大的認可,就是得到陛下的認可,而得到陛下的認可,就是成為御畫師,進入凝庭。”
這就是烏思寧的願望。
“你的繪畫風格獨樹一幟,我覺得就是放眼全東陸,也找不出第二個。”皇帝讚不絕口,然就在皇帝要同意的時候,太后突然接話:“所以,你的畫一定值一個好價錢。但不值凝庭的一個御畫師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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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向了太后,烏思寧與周塵也是看向了太后。
站在烏思寧身邊的周塵,都能聽到烏思寧心臟落入深淵的沉重回響。
“為什麼?”皇帝替烏思寧問了出來。
“正如小畫家說的,天下的畫家數不勝數,他們苦練江葉派傳統畫技十餘年甚至幾十年,都沒有進入凝庭,而你,靠著這樣獨樹一幟,說不好聽的,譁眾取寵一般的技巧,和你朋友為你提供的機會站在了雀宮裡,已經比他們要成功了,他們連帝城島都來不了,你還想再奢望什麼嗎?”
“將你收入凝庭,就是告訴他們,他們的努力白費了,只要隨便想一個自己的風格,比辛苦學習,成功來的還要容易!”江葉啼暮身邊的一個應該也姓江葉的人,也同意太后的說法。
“可凝庭設立初衷就是為了收納天下繪畫了得的能人,而不是隻為江葉派提供的壟斷工具啊!”人群裡也有向著烏思寧的人。
烏思寧被太后的話噎的無所適從,因為在太后眼中,自己就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
“皇帝陛下如何認為?”周塵站出來,他想聽皇帝的意見。
然皇帝也要看太后的眼色。
他眨了眨眼,抿緊嘴唇,半天了才作答:“的確,畫家技藝了得,但凝庭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雖然這幅畫很吸引我,可終究有投機的可能……”
“民沒有投機,民畫的每一幅畫,都是民親眼看到的景色,和用心就構圖的!”烏思寧悲傷的看著皇帝:“真正的美術,不是拿著尺子去扣多少術算,而是用心去描摹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江葉家族的畫才是真正的美術,美術就是要還原,去還原最真實的!”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烏思寧憤怒的回駁了人群裡的那些人,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江葉啼暮。
太后被烏思寧的這句話所弄得心煩意亂的,她不耐煩的呵停了爭辯,然後看向烏思寧:“我允許你每年仲夏節前來獻畫,但進入凝庭的事也就罷了。”
“如若進不了凝庭,縱使民畫一輩子,也沒人認可我的風格……”
周塵回頭看著烏思寧,看他落寞的將畫再次捲起來,放回畫筒,眼淚不停的在他眼眶打轉,又遲遲未能落下。
他很清楚的知道,烏思寧的夢,和那轉瞬即逝的煙火一樣,曇花一現般的結束了。
本想著,哪怕世人都不認可他,諷刺他,只要皇帝認可,他就有了施展的天地。
然而,想了無數個夜晚的夢破碎的快速又無可挽回,無數的譏諷和詬病鋪就得路,就這樣,到此為止了。
“你已經夠成功了。”太后皺著眉,告知烏思寧。
烏思寧抬起頭,朝太后和皇帝行禮後,就要轉身。
“可否將你的畫留下,我給你錢。”皇帝是真心:()明日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