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招待他們。”小夫人看向旁邊立著的魏替。
魏革爾的內心不安起來。他不覺得自己的母親準備做什麼好事。她只說要招待,卻沒有說要放行……
等到晚上設下宴席的時候,魏革爾趁小夫人忙碌之空,偷走了風情大壩內洞穴大門的鑰匙。
宴會開始,小夫人鄙夷的望著大廳內大口喝酒吃肉,毫不客氣,且因為汗味而臭氣熏天的南陸軍,根本沒有在意以方便為藉口的魏革爾離開了宴席。
他跑到了秦藍思和穆歌的房間門口,示意侍衛說小夫人要提審問話。
起初侍衛有些半信半疑,畢竟現在說話更管用的是小夫人。
不過最後侍衛還是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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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革爾帶著秦藍思和穆歌離開了眼睛眾多的前堡,穿過庭院,又穿過後堡,來到了風情堡後面,沒有半點動容與心虛的走向了山洞大門。
“堡主為何現在來此?”
侍衛剛剛說完話,秦藍思和穆歌就立刻上前,打昏了兩個人。
雖然秦藍思也質疑魏革爾為何救他們,但他得到了本該意料之中的答案:“我認為你們不是壞人,我只是覺得你們是路人,有重要的事做。一個要去送重要的信件,一個離開家亂跑的……男孩。”
魏革爾開啟了山洞的門,然後道:“你不該亂跑的,所以我必須讓你回家。”
雖然魏革爾不知道穆歌現在的目的就是回家,但他說的很對。
魏革爾看著兩個人一直向洞穴深處走去,直到消失不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聲。
他擔心小夫人是否遭遇不測,毫不猶豫的朝前堡跑去。
然而事情真相併非是這樣。
真正有危險的,是那群大快朵頤的南陸軍。
可悲的是他們統領自作聰明,看得出小夫人並非風情堡真正的主人。
他問小夫人堡主在哪,小夫人說魏革爾堡主正在如廁。
而統領又問:“我問的是魏勒堡主。他已經死了嗎?”
“對。”
“夫人竟然不悲傷。”統領狐疑的望著小夫人,二人沉默良久,統領端著酒杯走向高座上的小夫人。
“夫人希望他死。”
“他已經死了。”小夫人放下了端著的酒杯。
“是你殺了他。”統領試探著說:“你殺了魏勒,魏氏家族的魏勒。”
坐在長桌尾端的馬克看著統領站在小夫人一步之外,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馬克很清楚,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
主者和生人不可離得過近。
對主者,這樣會有利於生人對主者進行刺殺,一般侍衛不會允許主者靠近自己的主人。
除非……
主者想讓其靠近。這就是另外一種說法!
馬克迅速站起身,環顧了一週大殿二樓的圍牆,他開始越過人群朝安河走去……
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方便主者對生人,進行刺殺!
電光火石之間,小夫人已經從披肩下掏出了匕首,一刀捅進了統領心臟!統領伏地,四周南陸兵立刻站起來,只有馬克還在朝安河跑去!
這是小夫人的訊號,統領一死,二樓迅速圍起來一群擲箭兵!
他們手拿比普通羽箭放大三四倍的擲箭,如雨一樣投射向大廳宴席上計程車兵!
馬克穿過一直被擲箭投中的血肉橫飛的人群,朝安河一邊跑一邊喊:“快趴下!”
酒杯裡的酒一瞬間就被染成了紅色,整個大廳裡充斥著無法言語的血腥味,小夫人冷目看著眼前的盛景,既然他們會知道自己殺死太后弟弟的事,他們多過問,就必須死。
她轉身離開了座位,根本不在乎還在人群和屍體間艱難前行的馬克……
因為太過擁擠,馬克被推倒後埋進了屍體之中,燭火被擲箭的風給吹滅,他在黑暗和痛苦的嘶吼聲中匍匐前行,一直到了躲在方柱下,被射傷小腿的安河身邊……
馬克自人堆裡出來,窒息帶來的死亡彷徨令他貪婪的大口呼吸起來。但他不能停下腳步,趁著場面混亂拉著安河就要逃走,可安河非要拒絕馬克,他寧可死,也不要馬克救。
但馬克不能丟下安河,他告訴安河,他已經對卡琴發下了誓言,對著自己的騎士之名發誓要保護安河。
安河聽到卡琴的名字,疼痛的感覺瞬間模糊,耳邊只響起卡琴的聲音——
我希望你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