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從未知之地溢位的水,
開始流動,開始洶湧,
開始匯聚一條汙濁的河,
我堅信一定有一艘紅色的船,
從它的源頭緩緩駛來,
它將突破烏雲的遮擋,
噢,太陽發出猩紅的光。
在水滿溢的路口,
我被侷限在車輪與地面的夾角,
驕傲地抬起刻畫著死亡的頭顱,
呵,太陽的光線忽又破碎,
在黎明的鏡子裡,
我看見斑駁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我該吟唱福音?
該用神聖的杯盞飲下最後一口酒?
該跪倒在十字架的鐵釘上?
該讓我死亡的軀殼被破碎的陽光曝曬七日?
最後,為一本書打造一口神聖的櫃子?
噢,今天不是紀元開始的時間,
我不是念誦“哈利路亞”的使徒,
我乾枯的靈魂站在模糊的河岸,
等待一艘船來,
在神靈的目擊中,
噢,紅色的船,在溢滿水的土地上,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