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又抵達,一座雕像的指尖,
苦難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地流淌,
他俯下身,撿起一串被打磨得圓潤的石頭,
豐收的讚美詩,從你的嘴中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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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甫又走進被夜色蹂躪的播種的春天,
粉色的雨戛然而止,你又說話,
優雅而莊嚴的豐收的女神,
是他曾經用火把雕刻而崇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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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手形成的窗戶背面陰影的房間,
虛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在那裡被撕毀成碎片,我祈禱,
這夜色,不會將我審判,並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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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另一種顏色的你不曾踏足的土地,
是另一條不可擺渡的河,
沒有什麼能匯聚這些瘋長的野草和渾濁的水,
甚至猛烈燃燒起的黑色的火,也只是模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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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能逃脫,他對你夢境的捕獲,
我用整夜的時間尋找:一個靠岸的港口,
一把體驗傷口的利劍,一條出口的路。
你說,什麼也治癒不了,除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