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陡然而來，又猛然消失的雨，
在我的國度裡，殘破的城牆上，
一隻尺蠖爬了又爬，尋找出路，
和路的盡頭。在曙色裡，
最好是，你說，灰色的地面變成黑色，
所有的光都被隱藏，所有的聲音都變寂靜，
最好是，你說，一切都去死，連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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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雨又將來，最初的樣子，
尺蠖還在爬，離開地面的高度，
你還在走，居無定所的流浪，
一棵樹，在你路過的腳步聲裡，
瘋狂生長，伸展四肢，
最好是，你說，一個人掛在枝椏的頂端，
最好是，在此刻墜落，緩慢地，但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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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墜落，無法阻止，哪怕呼喊，哪怕
熱烈的高歌。這是一條沒有岸的河，
渾黃的水承載著死者的身軀，
從盡頭而來，我呼喊他們的名字，
在尺蠖的高度，弓著腰跨過他們的臉。
最好是，你說，熄滅所有的光，包括點燃的蠟燭，
最好是，在比夜更深沉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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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我是說，無法被定義的你，
走進我的國度時，不可抑制而燃燒的火；
就這樣吧，包括現在我看到的雨和城牆和尺蠖。
你又笑，在某種神秘的意象之中：
全部的文字失去意義，包括話語，包括我。
你總是說，最好是，被一些歡喜的情緒包圍時，
最好是，我能閉上嘴，能放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