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聲音,明確的,
不溫暖,也不冷漠,
像無關的樹,僵直地佇立在那裡,
——不能擋風,也不能避雨,
當風暴席捲而來,
它倒了,連著根和一些土。
...
就這樣吧,我說的,
在風暴的中央,
拼裝房子的木板飛了起來,
急急地向遠方,
的土地,就癲狂地笑了,
哦,我在它笑的過程中,
找到了分裂的水,
然後又聚攏在一起,一條河。
...
河水是純潔的,如果沒有打擾,
但此刻,聲音在它的身體裡響起,
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彷彿雷聲的迴響能刺破耳膜,
彷彿閃電的光亮能將夜晚變成白天,
哦,沒有太陽,
東方的地平線不動。
...
只是一些凸起的帶刺的或稜角的建築物,
房子,只剩下骨架,
木板飛走了,
如一隻帶著火的大鳥,
猛烈的風暴,
只能增強它的不死,
哦聲音,從不死的鳥的嘴裡傳來,
不溫暖,也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