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一隻鴿子停在我的右肩,
當清晨不可阻擋地到來之時。
也總是,有一隻烏鴉站在我的左肩,
在暮色靄靄地籠罩著天空時。
...
總是,我被困在克羅託編織的網裡,
富裕的網,捕撈著世間的所有;
拉克西斯啊,我在你的直尺下,
收緊了一切能被描述的慾望;
而被阿特洛波斯斬斷的手臂、雙腿和頭髮,
總是倒影出一個完整的人。
...
噢,命運的女神,照拂著我的古堡,
即使燃燒至世界末日的火,
也點燃不了任何一塊倔強的磚頭。
...
可是,我總是在火的微光裡,
看見不可琢磨的影像:
一個虛無的人,倚靠在我貧瘠的肩膀上。
...
我該慶幸,鴿子和烏鴉從屬於不同的天空,
雖然它們總是在我眼睛裡不停地飛,
我會笑,笑死了大地,
太陽熄滅,月亮破碎,
噢,命運的女神收割著最後一片金黃。
...
我該詛咒你們嗎?
克羅託、克拉西絲、阿特洛波斯,
無情的儈子手,我詛咒你們,
當我舉起雙手,卑微地跪倒在地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