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深坑的四面八方
開滿了小花,隨即凋謝。
金色的菊並不搖曳,
沒有風或清香的氣味,
泥土喜悅地迎接它們。
在那裡,很低的沉默,或很高的嗩吶聲,
像一塊堅硬的木板被我們的聲音折斷。
..
如果地衣或苔蘚,從未出現,
也不在另一些地方,凸起的高處
消失,
寂靜將會持續很久;
我們來到這深坑中間,意味著
平穩的呼吸在泥土裡暫停。
..
但我們永遠是那麼安詳,
在石頭之上,在水之上,
在臉頰之上,在一個固化的詞語之上,
——彷彿從未被,也永不被打擾處女地。
..
是的,雖然它被我們一再光臨,
但它持有這世間僅有的不可替代的純潔,
即使黑色的水將它包裹,
即使我們再一次將它開啟,
呵,它在深沉的緘默或溼潤裡
瘋狂生長,拒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