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之間的一個學科,也就是我們如今廣為談論但卻並不入流的“靈學”。
在闡述我有關不死輪迴的觀點之前,說一下“靈學”是很有必要的,雖然我的論點並不基於“靈學”,但它多少對我有些提示。
所謂的不死輪迴,當然不是民間傳說的那樣,死後經過閻王的審判以投胎的形式輪迴到世間。不過“靈學”借鑑並發展了這種傳說,它認為死後的靈魂的實質就是人的意識,而投胎的目的是為這種意識尋找其賴以存在的物質基礎。那麼人死之後意識沒有了基本的物質載體,是藉助什麼來作為其必須依賴的物質基礎呢?“靈學”從意識的形成和大腦的構造以及神經系統的電解析傳導來試圖尋找這一答案,可惜它的方法錯了,以至於最後淪為了一種不被認可的神秘主義流派。而幸運的是,我找到了這種正確的方法。
正當我越來越對這篇所謂的學術論文感興趣時,文章卻突然嘎然而止了,只留下了一句如同大數學家費馬在一張解釋他的定律的便條上所留下的那句“我有了個絕妙的方法來解答這個問題,可惜這張紙太小”的如出一折的話——“介於時間關係,這種方法將在以後再向大家展示。”
“一個無聊的人的無聊的言論。”我搖著頭關上了電腦,走進了衛生間,脫去那散發著汗臭味的衣褲,躺進了浴缸裡。
part 2。
天氣晴朗的時候,夏日清晨的陽光總是顯得格外明媚,但是即便是這能令人精神振奮的晨光,當它透過我那唯一一扇能透過光線的氣窗射進房間裡的時候,也會變得頹廢起來。
陰暗的房間不會因為這晨光的到來而變得明亮,相反光明與黑暗在我的這間屋子裡形成了一種奇特而明顯的怪異的佈局。黑暗包圍著光明,在光束中,飄蕩著無數細小的塵埃。這樣的環境,除了用壓抑和詭異這兩個詞外,我實在找不到更恰當的詞來形容。
如果你到我住的這間屋子,而又正好有幸看到這樣一種場景的話,我想你一定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原來在特定的環境下,陽光比黑暗更能製造出恐怖的元素。”
在我的房間裡幾乎所有的窗戶都被貼上了報紙。我並不喜歡黑暗,甚至害怕黑暗,可我卻幾乎終日生活在黑暗的世界裡;我自己封住了所有的窗戶,那是因為這樣做讓我有一種安全感,在茫茫的黑夜之中,總會有無數的未知的東西透過這些窗戶窺視你的一切。
我之所以厭惡回到這間屋子,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隻要回到這個地方,那個一直被壓制在我精神深處的另一個我——一個懦弱、膽怯、逃避現實的我就會走出來。
也許這個終日生活在黑暗中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每天我所面對的幾乎都是人類靈魂深處的罪惡和沒完沒了的死亡,其次是泯滅的人性和冷漠的世故。
從警校畢業以後,我的人生幾乎沒有一點樂趣,當年的同學要麼做生意發了大財,要麼當了大官,住著豪華的公寓開著高檔的小車,娶了美貌的嬌妻過著美滿的生活。而我呢?我一無所有四大皆空,曾經大學時的女友早就嫁給了一個富商。雖然我一直努力的工作卻因為不會吹牛拍馬沒有後臺靠山至今仍然沒有能向別人一樣飛黃騰達。忘我的工作不是因為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出人投地,而僅僅是在對這生活已經感到乏味時所追尋的一種刺激!
在外我表現的堅韌不屈,幾乎可以承受任何的風浪打擊,而當我一回到這間屋子時,就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痛苦、絕望、嫉妒、恐懼以及希望毀滅一切的那種來自地獄的憎恨是我精神中的一切!
坐在那張像狗窩一樣的木板床上,蜷縮在靠著牆邊的角落裡,我的雙眼直直地瞪著那束從氣窗外射進的光芒,心裡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那些惡毒的如同詛咒般的言語,然後一種奇妙的快感從心頭升起,我突然覺得這時自己彷彿已經與鏡湖山莊的那個女幽靈容為一體。
我慢慢地從床上下來,情不自禁地模仿著那晚親眼目睹的那個女幽靈的姿態,一步步走進了洗手間,走到了洗臉池上掛著的那面鏡子前。我緩緩地抬起頭,盡情地欣賞著鏡中的自己,嘴角泛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地獄的烈火正在燃燒,我的復仇將毀滅一切醜陋的靈魂。我要讓你們這些墮落在紙醉金迷般世界中的垃圾和**子們感受到這復仇所帶來的毀滅般的恐懼,品味你們那因恐懼與絕望而扭曲的痛苦神情!”
對著鏡子我自言自語,身體如同被烈焰燃燒一般火熱,血液也開始沸騰起來!
鏡中的影像如同水面的倒影逐漸扭曲起來,將我的身體打成一塊塊支離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