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2 / 4)

小說:乾隆皇帝 作者:雙曲線

住了,給乾隆加功療治。

他武功內外雙修,已達極詣,是端木武林世家的嫡傳子弟,按家規是不能出來應酬世俗的。但李衛這位總督生前於他有救命之恩,又親訪乃父,極力撮合成了和陸梅英一段姻緣,李衛夫人翠兒親自致函邀他護駕,這個面情也實在卻不得。因此,乾隆一行裡他是唯一沒有官身的“客夥”。此刻,他用家傳太陰消影功絲絲抽著乾隆體內病氣,乾隆臉上潮紅漸漸消退,連紀昀也鬆開了手,說道:“主子脈象已經平和……良庸先生,我見過嫣主兒英主兒給主子發功醫治感冒,也是你這般動作,都是不到一袋煙時辰也就痊癒了。她們是你家傳功子弟,難道比你還強?”

“主子確然是有點受了風寒。”端木和紀昀一起磕頭起身來,笑道:“只怕這病和那位卞先生略有點干係的吧……”

乾隆晃了晃頭,覺得耳目清亮,遂挪身坐到床沿,聽見這話,心頭一震,臉上已經變色,說道:“他敢用邪法害我?賊子膽大!”因又目視紀昀,說道:“你還記得此人不?這人在山東大鬧平陰縣,我們親眼見過,他是個女扮男裝的,也許竟就是易瑛本人!”

院外一陣風掠過,將窗紙鼓得脹起又凹下,滿屋的燭光都是一搖,風門上隔年貼的“佛”字掉了角兒,在絲絲涼風中簌簌抖動,接著涼雨颯然而落,沙沙響成一片的雨聲像是蠶房裡春蠶噬桑的聲音,細碎不可分辨,給這風高月黑之夜平添了幾分不安。

“不能吧?”紀昀搖頭說道。風唳雨瀝中他的聲音十分清晰,“我記事時‘一技花’已經很出名了。山東時沒有看仔細,她能這麼年輕?她有五十多歲了吧,出落得這樣,那還不是個妖怪?”

“那她為什麼使邪術害我?”

“這人功夫亦正亦邪。”端木良庸沉吟著說道:“在這樣的廟裡,有這樣的高僧,什麼邪術也是使不出來的……她用純陽功注入主子體內,是想試試主子是不是武林中人,這不是害人功夫,體氣弱的,還有補益呢!我們這群人,除了年爺,就是主子,也都是有功夫的。蓋英豪的勝棋樓大會,其實是和黃天霸叫陣奪盤子。她摸我們的底細也不為無因……至於是不是‘一技花’那就難說了。年公你是除了孔子誰也不信,江湖道上有一種不老回春功,只要是童男處女之身,練到老死,容顏也不會變的。”

他這樣一說,眾人儘管疑心未去,也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紀昀嘆道:“宋儒以來動輒用道學標榜,苛言責備別人,自己一肚子齷齪水。其實奇智異能之事,春秋以來不絕於史,古人何嘗諱言?鬼神之事孔子不論,但聖人從來也沒說過鬼神不存嘛!講經講義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真正地說,儒家治世,釋道濟世,只要不離了忠恕之道,也就沒有離了個‘仁’字。儒道不倡,就生出些‘冠狗’,釋道不倡,就變出白蓮教一類的悖逆邪祟。說到底,違情矯理營苟利途,把人心都給攪亂了。多幾個法空和尚這樣的道德之士,有益於勸懲,不乖於風教,於儒道倒可以相輔相成呢!”說著,便將邸報文書奏牘節略捧給乾隆,說道:“沒來及看完,就趕過來了。主子要是不適,留到明天再批也好——傅恆他們剛走,只送了一份請安摺子,也夾在裡邊。”

“今天的事還是今天辦。”乾隆一路風塵,下船到總督衙門又見人又辦事,又逛廟遇和尚坐化,一日下來情事紛繁光怪陸離,很想躺著靜靜神兒。想想又不願破例,無可奈何地一笑,因坐到桌前,就著燈光看奏摺節略,漫不經心翻著,用墨筆隨意點圈,口中道:“你方才的話有意思。你的《閱微草堂》寫到第四捲了吧?接著寫,很好的。如今世事就壞在一群口是心非的道學官兒身上,滿口仁義道德,一肚皮男盜女娼!標榜門戶排植異己,甚麼這個黨那個黨,都是狐朋狗黨!是他一黨的什麼壞蛋都能包容,不是他一黨的,就是包公海瑞也要栽贓誣陷——這一件是你的信,你自己拆看吧!”因將阿桂的書簡推給紀昀。翻看了盧焯的奏摺,又對著看甘肅巡撫的奏摺。卻在盧焯的奏摺上批道:覽奏不勝嘉悅。著爾前往清河,朕初衷略有不稱意處。何者?因爾系犯過起復官員,恐因己過而畏懼人言,不敢大膽任事,復為宵小輩所誤也。觀卿所為,朕復何憂?昔我聖祖不以郭誘之罪疑而不用,卒成全一代名臣。朕於卿亦有厚望矣!勉之勉之!所請斬謝家暢三名犯官照準,報吏刑二部備案。涸田出售暫停,已屢有旨,以前軍機處廷渝時日為限,造賬清單報戶部工部存目。凡在限外移交地方官處置之涸田,一律回收爾衙門管照,萬勿因循緣情,以致疏露。欽此!另告,甘肅今秋雨水充沛,此固好事,但恐水漲,泥沙必壅淤下游,河防漕務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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