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2 / 4)

小說:乾隆皇帝 作者:雙曲線

肉的,皇上皇后賞了宅第、俸祿之外,還賞了一處莊園,既有吃有用,還要手長,那不是得了錢癆麼,不過,‘貪墨’二字,是臣的天性——”見乾隆詫異,徐徐笑著解說,“自三歲以來無論寒暑,臣寫字日記作文章無一日空過,又修四庫全書,沒有‘墨’,臣就玩不轉了!”說得乾隆傅恆都是一笑。

乾隆聽外殿大座鐘沙啦啦響,接著悠揚洪亮的撞擊聲便傳進來,知道已到午時。見傅恆和紀昀都有告辭的意思,因笑道:“朕不忙,你們忙什麼?今兒得把緊要事務理出個頭緒來,你們留下陪朕一處進膳——王八……恥,叫小廚房預備。就三個人,寧可少一點,好一點。”見王恥出去,乾隆將王恥改名的事又笑說了,惹得二人也是遏著性子發笑,乾隆道:“朕於臣下奴才以心相交,卻十分謹慎後宮。后妃嬪御,一言干政,必受重處;太監有弄權營私的,除了殺,沒有別的處分。這是最要緊的,漢亡於斯,唐亡於斯,明亡於斯,殷鑑鑿鑿啊。至於心膂大臣,只要不是秦檜那樣的梟獍,都知道感恩圖報的。”

傅恆見乾隆言語爽朗顏色霧和,乘便說道:“張廷玉是使了幾輩的人了,如今老背晦了。皇上仁德通天,度量汪洋,奴才勸皇上念及——”“他是三朝元老是麼?”乾隆接過王禮捧過的涼毛巾揩著汗,說道:“他是掌權掌的年頭太多,忘了身份地步兒。他心裡想的是先聖祖先帝待他如何如何的好,把朕看成是他扶持起來的,總覺對他不住,所以和朕拗勁兒——這個心就有罪。汪由敦——把膳桌擺在正殿——汪由敦又是一番心思,他進了軍機,倒是一心一意辦差的,要當個張廷玉第二。就生了兔死狐悲的念頭,要成全張廷玉作個‘完人’。因此把朕私下說的話透給張廷玉,才有張廷玉‘親自’進來謝罪的事——有這一條,汪由敦的心更不可問,他要退出軍機當散秩大臣。”

“至於張廷玉……”乾隆沉吟著,“朕是又憐又憎他啊,盼著他知悔守禮,給後世大臣作個榜樣,但他這樣,若是一味讓他,後世子孫要有潺弱的,把握不好的,就會出剛愎之臣,跋扈之臣,或許會出曹操那樣的奸雄。他張廷玉一人榮辱還是小事,還是要社稷為重。朕思量再三,他越是拗勁,朕越要拂拭,君臣大體亂了章法,將來不堪設想!”

傅恆和紀昀至此才明白汪由敦獲罪緣由,想想乾隆的話,真的是謀遠籌深思慮周詳,聯想到自己,又不禁慄慄悚然畏懼。乾隆卻不理會二人心思,見膳食擺上來,笑道:“紀大學士,傅大將軍,朕要賞你們陪著用膳。膳後還要議事,所以不要拿捏拘束。”紀昀見乾隆下炕,小心地跟著出暖閣,陪笑道:“臣知道皇上,午間總要歇息片刻的。我們還是退出去,等皇上起駕再傳進來議事不遲。”

“今日例外。”乾隆坐了正中,又命二人陪坐在側“你們對外慎言——朕要到京外走走。”傅恆剛舉起著,驚訝地停住了,說道:“皇上,奴才知道您最怕熱,這樣的五黃六月,您不宜出行的。記得那年和李衛陪您去河南,冰雹砸冷雨淋,皇上大病一場,至今想起來又是負疚又是後怕啊……”

乾隆苦笑了一下,夾起一片荀瓜拌在老米飯裡吃了,抑鬱他說道:“朕要去。吏治河工都要看看。聽和看是不一樣的,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卜信帶著兆惠到養蜂夾道獄神廟傳了旨,原本想著話一說完就交待了差使的。但掌管獄神廟的獄典史卻道:“公公,您是帶著旨意來的,我不能不遵。但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天地元黃四個號子房,本來黃字號還有幾間空房子,昨個兒山西解來一群犯官,都佔滿了。您看怎麼辦?”

“我只管傳旨。這話該是我問你的,倒問我怎麼辦?”

“這是點茶錢,公公您收著。”那獄典史辦老了事的,見卜信木著臉,忙塞過二兩銀子,陪笑道:“這件事上頭有憲命,再解來犯人先押順天府南監,那裡設了專號,先拘在那。回頭請示了劉大人再作處置。”卜信也不接銀子,說道:“旨意裡說的交劉統勳處置。你去請示他,我就在這裡坐等。”典史滿臉陪笑,說道,“讞獄司堂官剛剛來過,劉中堂去了保定查案,後天才能回來。劉中堂的少公子現在通州,預備著去德州。也在等著他老爺子呢!不然,煩您老再去請旨,我們照辦。”

兆惠情知他是想勒索自己,但他自顧身份,又確實身無分文。在旁不耐煩地說道:“這是他媽屁大的事,押在哪裡不一樣?帶我順天府去!”卜信說道:“人已經交給你。我已經完差,你看著辦吧!”說罷揚長去了。這邊獄典史送出卜信,兀自笑嘻嘻的,問了兆惠年閥職位和犯由,口說“委屈大人您了。小人絕無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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