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粥、鹽水豬肝、生花生米之類的食物,有多少弄多少,我家小傅準備走一路吃一路,一個時辰不拉地吃!”
我這樣吩咐完,柳亦吾的嘴型張成了極其搞笑的O字型,我不在說什麼,撩了車簾,直接鑽進了馬車裡,吩咐了一聲,“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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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爺,那人……是誰啊?他的聲音好耳熟!”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偎在車廂最裡處的雍墨問,發出了低低的說話聲。
“柳亦吾,柳大學士,我忘了他是哪科的狀元了,總之明明是學文的人,偏偏搶人家武將的飯碗子,是我這趟南下的保鏢。我對他一點信心沒有!”
我本來還想說,他即將要娶一個長得和你極像極像的老婆,那女人的身份還是公主!
哎,人的命運有時真的很不公平,明明是一起生下來的,一個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地生活,一個艱辛寒苦,受盡人間痛楚地殘喘……這叫什麼世道!
“他……這個聲音真的很熟,我只是想不真切,我倒底是在哪裡聽過了,……”
眼見著雍墨問兩條濃黑的眉抽在一起,雪白的牙齒幾乎咬到紅唇上了,我連忙說:“想不真切就別想了,別把自己累著,不管你原先在哪裡見過他,現在……他都已經在我們身邊了,想不起來或是想起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嗯,這倒也是!”
雍墨問輕嘆一聲,又慢慢地沉睡過去了。
這一路的行程裡,雍墨問大部時間都是睡著的,偶爾醒來也只是要口水,說一兩句斷續的話,又會接著睡過去。
午飯,我也是讓人端到車裡來的,我喂他幾口,他就吃幾口,我停了喂他,他就會閉上眼睛,接著睡,好像他活這麼久都沒睡過覺似的,嚇人啊!
“墨問,別睡了,醒一醒,陪爺聊會兒天!”
下午,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推了推他的肩,把他弄醒。
“玖爺,不是讓墨問儘量少說話嗎?”
“呃……”
我差一點沒被雍墨問這句話噎死,真不知道他是理解能力太差,還是真想把我氣死。
我那麼吩咐他不是不想讓他說話,而是不想讓我們說話的時候被別人聽到,引來麻煩,更何況,他上午的時候不是還和我說過兩句嗎?
“愛說不說!”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別……玖爺……墨問真有話要說!”
我的頭還沒等完全扭過去呢,我那好久沒有人拉的衣角被輕輕地扯動了。
“什麼話啊?”
我沒好氣地又把頭扭了過來。
“玖爺,墨問……墨問……想……想方便!”
“啊——,忍著吧!”
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卻說,他想方便?他還真把爺當成廁所門口把門的大媽了,他給五毛錢,爺就給他一張衛生紙,靠!
“好!”
雍墨問的“好”字字音未落,馬車外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高喊,“玖爺,皇上加急密旨到!”
加急密旨?我離開皇都還不到三天,愛元和就想我了?不會是他哪個妃子又生了吧?那就直接從“還生堂”的帳面上調錢啊,我不是把梅府的財政大印都留給他了嗎?怎麼還不肯放過我,走哪裡追哪裡,屬狗的啊!
我不情不願地整了整衣襟,準備出馬車接旨,可當我看到拉在我衣襟上的那隻手時,我忽的一下,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難道是愛元和發現了被人劫走的雍墨問藏在我這裡的事了嗎?如果是,那我該怎麼辦?任大內高手把雍墨問帶走,自己承擔個藏匿朝廷重犯的罪名,還是……
僅僅是片刻之間,我對“如履薄冰”四個字便有了更深的體會。
第一百零三章 採陽補陰
把未來投資在一個人身上,冒險;把未來投資在很多人身上,不但冒險,且還危險,由愛元和給我送來的這道加急密旨就可以看出來了。
夜半無聲,我把密旨再次攤開到床上,細細地研究起每一個字,以及由這每一個字組合在一起的每一句話,唉,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兩句來。
那是因為這道密旨上只有一句話:敵軍犯境,急需虎符,成,千古功臣,不成,千夫所指!
這叫什麼意思,國家興亡全系在我一個人身上,我怎麼就有那麼大本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愛元和就知道了?我真是不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