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常態,此時的生命宇宙由“心-視角-視界-世界”構成,在視角學中稱為“非全量生命宇宙”。
視角法則八,重點探討的是由“心-視角-視界-世界”構成的“非全量生命宇宙”。
心、視角、視界以及世界,雖然它們看起來有諸多不同,但本質上並不是割裂、獨立、對立的。它們只是同一個本體的不同功能體現。就像同一個人的感官一樣,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看似非常不同,但都屬於同一個人。
對於“心-視角-視界-世界”共同所屬的那個本體,無法以語言去命名,它沒有名字。
本體,不僅無名,而且無相。基於本體而呈現出來的相,必定體現為“心-視角-視界-世界”。這個呈現,是一體化的呈現——一現俱現,一隱俱隱。在呈現之前,所有各種不同的“心-視角-視界-世界”皆處於隱在的狀態。
心是無限的,視角是無限的,視界是無限的,世界亦是無限的。這裡的“無限”,既是指本體可以呈現的“心-視角-視界-世界”是無限的,也是指“心-視角-視界-世界”的變化是無限的。
我們每個人,以及所有的生命,即生活在基於本體而呈現出來的“心-視角-視界-世界”之中,同時亦生活在依自己的心和視角所呈現出的“視界-世界”之中。
之所以選取“視角”作為核心研究物件,嘗試構建生命哲學之視角學體系,是基於視角的以下特性:
1)視角的特殊性。
視角決定了“視界-世界”。可以說,人類文明、人類社會、人類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歸納為某一種“視角-視界-世界”,沒有例外。
包括心——人類的心理、精神以及意識的所有領域,同樣可以歸納為“視角-視界-世界”,沒有例外。
即使是對於超心理學、神學、佛學、道學等特殊領域,只要涉及到呈現,就必然可以歸納為“視角-視界-世界”。
即使這種呈現不是以外在的方式,而僅僅是以內在的方式呈現。比如,關於禪的內證和體悟。這時,“視角-視界-世界”即發生在禪者的內在。
即使對於這種內在的“視角-視界-世界”的任何思考和表述都是“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錯”,但那個“視角-視界-世界”的整體性呈現仍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而在這其中,視角則處於核心地位。也許你可以說,心才是真正的主宰者。但視角與心的關係並非如此簡單。心和視角的緊密程度幾近於完全相等。特別是將心視為本體的呈現時,此呈現就必然可以歸納為某種視角。這時,心就是視角,視角就是心。
如果將心指向本體,那麼這時的“心”,就不是“心-視角-視界-世界”中的“心”了。把指向本體的“心”還給本體。因為本體是不可說的,離言,離相,不可思,不可議。
剩下的心,皆是視角,沒有例外。
正是因為視角的地位如此特殊,以及與心的關係如此緊密,甚至達到了無二無分的程度,所以我們才選擇以“視角”來代替“心”作為核心研究物件,並由此構建起“視角學”的大廈。
當然,這是一個無比龐大的體系,目前筆者只能以微薄之力先為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廈之地基壘幾塊磚頭。
2)視角的便利性。
視角這一範疇具有天然的便利性——即剝離了心的“不可說、不可思、不可議”的指向本體的那個面向,同時涵括了心其他所有的面向。這是視角最獨具特色的優勢,它為深入地進行理論研究和實踐研究提供了巨大的便利性。所有不方便以“心”進行探討的內容,都可以用“視角”來進行探討。
視角是最接近主觀的客觀,同時也是最接近客觀的主觀。
說心時,則完全變成了主觀;說世界時,則完全變成了客觀。有的人錨定了主觀,反駁客觀。有的人錨定了客觀,反駁主觀。
而對於視角,錨定主觀的人,會看到視角的主觀。錨定客觀的人,會看到視角的客觀。兩種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觀點持有者,終於透過視角找到了雙方共同認可的共識區。
這種特點,將為視角學體系的構建以及普及和推廣帶來巨大的便利性。視角本身所獨具的這種特性,將使得視角學能夠成為所有領域的人們共同認可的工具性學說。無論你有什麼樣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視角和視角學都可以成為你拿來即用的工具。
3)視角的殊勝性。
視角最接近於心,視角是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