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地去強化這種情境從而形成一種惡性迴圈。不管內心的情境是什麼,不管是憤怒還是恐懼,本質上都是無常、無我的,都是畢竟為空性的。但如果你不能透過轉心而轉境,你的心就會成為這種情境的力量之源,形成惡性迴圈,成為擺脫不掉的情緒的牢籠,內心的苦海。
但其實要解脫它其方法也非常地簡單,你只要知道能夠轉心即能轉境,心轉則境轉,則在情緒生起時立即警覺及時轉變心念,心一轉則境自轉,即得自在。能夠轉心,就能夠主宰自己的心,而警覺、觀照、觀想是轉心的樞紐和關鍵。警覺是守護內心的守護神,而觀照和觀想則是法力無邊的佛菩薩。觀照是有力量的,觀想也是有力量的,我們所觀想的任何一個跟覺醒、跟信仰有關的這種形象都可以帶給我們非常強大的力量。這種強大的力量既來自於我們的內心,也來自於整個法界,因為心與法界是無別的。
“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前面說的憤怒和恐懼經常是由於一些外在的情境所引起,好樂則更多的是我們自己內心的習慣和習氣。從淺到深有偏好、喜好、愛好、嗜好等。比如有的人喜歡金錢,有的人喜歡權力,有的人喜歡名聲,有的人喜歡美色,有的人喜歡追逐他所迷戀的那種人事物。如果一個人深陷於他的喜好之中而沒有反省之心,沒有警覺之心,就會迷失在其中,同樣屬於“其心不得其正”。那麼如何才能從內心的這種好惡之中、從自己的喜好甚至嗜好之中脫離出來,擺脫好樂的控制呢?從大學修行的角度來說就是“知止”,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所以說首先要知止,就是持戒,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在社會上有一些靈脩的課程裡也非常提倡一種叫“斷舍離”的修行方法。斷舍離,其實也帶有從自己的這種喜樂好惡以及各種慾望中斷除、舍掉、出離的含義在內。對於佛教修行者而言,除了持戒,還要離欲,要離於各種世俗的慾望。特別是對於出家修行人,不僅要持戒離欲,還要以更大的決心從世俗的家庭中、從世俗的生活中出離出來,專門到寺廟中去進行修行。之所以會有這些持戒、斷舍離、離欲、出家等等這些修行的方式,都是為了使修行者從好樂中脫離出來,擺脫其纏縛,最終得以清淨身心,清除隱藏在生命深處的各種習氣的汙染。如果一個修行者或者說一個人在世俗生活中深陷於功名利祿而不願意出離,那麼是很難修道的。對於真正的修行者來說,出離心、正見和無私利眾的菩提心,三者都同等重要。如果沒有出離心,不管是佛家的修行,道家的修行,還是儒家大學之道的修行,都是無法進行深入的修行的。儒家提倡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既要入世,還要從慾望中出離,那麼如何才能做到呢?對於出生在中國這片土地上的人而言,其實是非常幸運的。因為在這片土地上不僅有儒家文化,還有道家文化和佛家文化。所以說如果能夠汲取三教精華,那麼就可以在深入瞭解道家和佛家文化的基礎上,找到自己的出世之心、離欲之心,同時積極做入世之事,以道家佛家之空性無為之心,而做儒家無不為之事。
“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既然要入世做事,就必然會有榮辱得失,有榮辱得失則必有憂患。那麼如何才能夠解除憂患呢?其實在上面已經說到了,有出世之心,有出離之心,有無為之心,有無住之心,有空性智慧之心,這些即是解憂之要,除患之方。儒家著名的代表人物之一,北宋宰相范仲淹有這樣的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果一個儒家的修行者在致力於追求儒家聖賢境界的同時還能夠去學習老子的智慧,學習道家的智慧,學習佛家的智慧,那麼就可以在精進努力做事的同時,對於結果不生執著,盡人事以聽天命。佛說,萬法因緣起,萬法因緣滅。所有一切事的成與不成,成與敗,皆有其諸多因緣的影響。當因緣不具足的時候,無論你如何去努力也無法成功。當因緣具足了之後,你想擋也擋不住。所以說因緣條件已經決定了事情的結果。作為入世修行的人而言,要能夠善巧地去洞察事物的發展規律、發展趨勢以及促成事物結果達成的各種條件,努力去推動各種條件,當條件圓滿具足的時候,事情就自然而然的能夠獲得成功。而對於道家的智慧而言,《道德經》中則有這樣的說法,“反者道之動也,弱者道之用也”,也就是說所有事物的發展規律都是盛極而衰,否極泰來,靜極生動,動極生靜,事物永遠在向著相反的方向發生發展。就像當一朵花在盛開之前都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一個小小的種子開始萌芽,然後慢慢的生長,長出枝葉,長出花蕾,然後慢慢的長大、綻放。但是當這朵花全然綻放的那一刻,就是這朵花開始走向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