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離淵故意將處置二字壓得極重,幾個侍衛立刻將桑邑押制起來,也不知道要將他帶去何處。桑邑當然也知道,自己在黎元青這邊已經是叛徒,黎元青自是不會對自己有所顧及,而在離淵這邊,自己只是個渺小的棋子,無非是用來為黎前輩施壓的工具,隨時可以捨棄。他很想把一切都說出來,說這是離淵和江鎮的陰謀,說他是無辜的,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權無勢,更沒有強大的家族背景,甚至連最小的反抗都做不到,光有一手鍊銅的手藝,又有什麼用處呢?“等等。”桑邑沒想到黎元青竟會突然轉過身來,他用那雙青灰色的眼睛看著桑邑,似乎想從桑邑的身上看出什麼一樣。“小兄弟,老夫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的鍛造術,當真是與我黎姓族人所學?”“當真。”黎追,也是黎家的人吧,桑邑這麼想。桑邑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黎元青竟是將自己護了下來,並且回到住處後,將桑邑收做親傳,以黎家族長的名義,給了桑邑一個能立足在黎姓一族中的身份。這是桑邑想都不敢想的,放在來大都前,桑邑一定會樂的原地跳三圈,但如今更多的卻是不安。最主要的是,黎元青從殿上回來後,身體狀況就變得大不如前,這幾日一直臥病在床,幾個弟子也是急得團團轉,生怕前輩有所閃失。但另一邊,離淵的人也催著他們儘快回瀧山去,這一催更是引來了弟子們的不滿,紛紛都議論著,強行把他們留下是離淵,如今又趕著他們走也是他,這種白眼狼似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國主的。桑邑幾次想去見黎前輩,卻被一直守在門口的黎澤給攔下了黎澤一直對桑邑有成見,師父一回來又把桑邑收做親傳,接著又臥病在床,這件事總覺得有很大的問題。所以桑邑幾次見想黎前輩,他都沒有什麼好態度,這一次也不例外,看到桑邑的臉,他都覺得很不爽,他們作為門徒,手藝也不差,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師父親傳的資格,他一個外人竟是輕輕鬆鬆就入了門?憑什麼一個外人能受到前輩如此優待。“想見師父也可以,你得告訴我在大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師父怎麼會病成這樣。”黎澤居高臨下的看著桑邑,像是看著一個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