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曾可,喝了個酩酊大醉,晃晃悠悠一路走出了城,畫面隨即又是一轉,他躺在河邊的泥潭中,一隻手耷拉在河邊,另一隻手還拿著酒壺,嘴裡呢喃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也就在這時,一個手捧花籃的女子走了過來,看到了躺在河邊的曾可,這便是曾前輩與他妻子的第一次邂逅。
隨後畫面一轉,曾可的髮妻在花海邊上的小屋裡誕下一名女嬰,便是曾若山。
可伴隨著曾若山的出生,曾前輩卻再次陷入了陰霾當中,若山自出生起便與尋常的孩子不大一樣,純黑色的眼瞳看不見周圍的一切,還帶著一股不詳之力,這簡直如同詛咒一般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若山一天天長大,曾可的自責之心宛若洪水猛獸一般將他吞沒。
雖然在妻子和女兒面前不做表現,可一個人的時候,卻在茫茫的花海中不知如何是好,整夜整夜的坐在花海中飲著酒,無人相談。
他甚至覺得,若是自己沒有沾染黎追的那枚戒指,或許就不會受到此般詛咒,如今他的孩子變成這般模樣,一定與他鍛造這有神力的器物有關,黎追本就是大凶之人,弒殺無數,自己竟是生出了想要效仿的念頭,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月色下的花海原本應該有著最美的顏色,可如今卻在不斷的被黑色的瘴氣所吞噬,就連花海中那些泥土也出現了鬆動,開始不斷的翻騰,裡面出現了無數的骷髏,曾可漸漸的被這些東西吞沒,看不清身形。
“曾前輩。”桑邑衝入了瘴氣中,可是他的身形近乎透明,根本無法拉起曾前輩,他想要再試一次之前的方式,改變周圍的幻境,可不管怎麼集中注意力,在滄九然幻境中所出現的力量再也無法釋放,他依然沒有實體。
也就在這時,年幼的若山從屋子裡摸索著走了出來,他四處喊著阿爹,這稚嫩的聲音後,曾可身邊的瘴氣竟是開始消散。
“爹爹,你在哪裡,阿孃讓我出來找你回去。”若山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曾可的身邊,稚嫩的小手拉著曾可的手,眼睛雖然看不見,可她好像就知道父親在看著她一樣,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那一剎那,周圍的瘴氣全都消散,原本那些將要從地面中出現的骷髏也全都不見了蹤影。
曾可拉著女兒的小手,看著女兒那雙漆黑的眼睛,若有可能,他願意用盡一切辦法讓女兒恢復光明,而不是在這裡沉溺在無止境的自責當中。
“阿爹,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若山很是不解,她的小手撫上曾可的臉頰,擦乾了曾可臉上的淚痕:“阿爹是不是因為若山看不見所以才哭,若山不害怕看不見。”
“乖女兒,阿爹一定會讓你往後無憂,不會再受任何的委屈。”曾可抱起了若山,一步一步的向著小屋裡走去,而身後的花海也剎那間消失,伴隨著曾可走進屋中的時候,周圍所有的事物都在發生著變化,曾前輩所住的小院竟是開始從一邊上漸漸化作粉塵。
“這是怎麼回事?”桑邑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曾前輩不是已經從黑色的瘴氣中走出來了嗎?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對,曾可前輩的執念不是自責,而是若山,而是他髮妻,是他自己選擇要沉溺在這個小屋的幻境中永遠不出來。”桑邑一邊說著,一邊集中精神想要和幻境中的曾前輩說話,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曾前輩沉溺在這幻境當中永遠走不出來。
他跑到小屋裡面,看著抱著女兒一臉幸福的躺在搖椅上的曾可,他揮動著雙手想要讓曾可醒過來,可是閉著眼睛的曾可好像根本聽不到也感覺不到。
“曾前輩,這個是幻境所幻化出的一切,不是你的家,她也不是若山!”桑邑大聲喊道。
桑邑使出渾身解數,甚至想要召喚小追二號過來,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制造出動靜讓曾可察覺。
小屋已經有一半化作了粉塵,就連曾可的妻子也在粉塵中消失了,眼看著再有一小會兒,便會連曾前輩一起帶走。
“既然如此,那就再賭一把好了!”桑邑說著咬破了手指,用血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接著用拳頭重重的一擊,想要試圖開啟著無形的屏障,按理說這樣無疑義的動作不會對這幻境造成任何影響,可拳頭打出的那一剎那,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出現。
接著躺在搖椅上的曾可竟是睜開了眼睛,他詫異的望著桑邑,說道:“桑邑小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曾可前輩能看到他後,桑邑連忙說道:“前輩,千萬不要沉溺在這幻境中,若不能放下執念,你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