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滄九然和若山的詢問,江悠有些尷尬,若說是自己只是路過,這謊言未免顯得有些蹩腳,但若實話實說,自己偷聽他們說話的確有些欠妥。
“我……來採貝殼!”江悠從腳下撿起一片貝殼拿在手中,試圖掩飾過去。
“剛才我們二人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滄九然問道。
而若山也有些警惕的看著江悠,在她的心中除了滄九然和阿爹阿孃之外,其他人都不值得相信,尤其是江悠和桑邑他們這兩個外來人,雖然之前有滄九然的面子在,她沒有繼續對他們動手,但內心還是有幾分牴觸。
江悠點了點頭,事已至此,與其繼續裝作不知道,不如實話實說。
“我聽到若山想要藉著春日祭向國主請求解除無相與海澤之間的矛盾,可九然卻要阻止……我不明白,這是為何?明明無相國是將鮫人奉為年神的……”江悠看著滄九然,似乎想從他的口中探出些什麼。
“江小姐,你與桑邑二人來此地應該並非為了探聽無相國秘密的吧,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們保密。”滄九然淡淡的說道:“畢竟這件事與你和桑邑無關,我也答應過桑邑,既然幫他尋找第七枚古銅器,便不會食言。”
聽到滄九然如此說法,江悠也不好再說什麼,的確如他所言,這件事若是告訴桑邑,照桑邑的性格來看,定是會插手一番,到時候又會把自己陷入到麻煩之中,隱瞞起來,的確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會替你們保密,但前提是,不管你們做什麼,有什麼目的,一定不能牽連桑邑。”江悠認真的說道。
“那是自然。”滄九然答道。
“這位姐姐,九然他如此信任你們,所以若山才沒有取你們的性命,但若日後,你們對九然有任何不利的行為,若山第一個不答應。”若山冷冰冰的說道,看眼神就好像要把江悠盯出一個窟窿似的。
“滄九然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會對他不利?”江悠被若山如此質問,也有些不滿。
“我說的是日後。”若山不屑的轉過頭,絲毫不把江悠放在眼裡。
“你……”江悠有些生氣,明明那日與滄九然相認後,態度立刻轉變,還說什麼滄九然的朋友便是她的朋友。
“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回去吧,江小姐,你和桑邑不是還要去城裡打探古銅器的下落嗎?孫齊他估計也回客棧了,找不到你們該著急了。”滄九然見氣氛有些僵硬,便連忙岔開了話題。
“也對,孫齊說不定已經有線索了,的確不該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說罷江悠便往回走去,滄九然拉著若山也一同往花海走去。
而此時在曾家,桑邑和曾可前輩坐在院子裡,方才在土窯他見識到了曾前輩的鍛造手藝,那些傳說中用草泥所做的模具的確奇巧的很,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不得不說此番也是讓他長了見識。
倒是申楚秋此人,去了土窯後一直滿臉不屑,曾可看不得他那一張臭臉,於是挑了一件說的過去的器物遞給他,那申楚秋拿到器物也沒多停留,道了句謝後,便離開了。
申楚秋走後,桑邑一直很好奇,為何曾前輩會認識這樣的人,但問起後,前輩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說,二十年前,這傢伙還不是這般模樣,在九州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鍛造師,只因為年輕氣盛,惹了不該惹的人,妻子被奸人所害,兒子也因疾病亡故,自那之後,他就變了個人,鍛造也不做了,性格都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麼聽來,這申楚秋也當真是個可憐之人。
“一直沒問,桑邑小兄弟此番來著無相國究竟所為何事?不會只是為了帶著朋友來這邊遊玩吧?”曾可率先詢問道。
“實際上,我在此地是為了尋找一件器物。”桑邑一想曾可前輩也是鍛造師,興許也會知曉些什麼,於是也沒有隱瞞問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黎追的十二古銅器?”
聽到黎追的名字,曾可手中的茶碗竟是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茶葉落在泥土上,還沾著些許水珠。
“黎追的十二古銅器,這不是個傳說嗎?”曾可彎下腰撿起地上碎掉的茶碗,意圖掩飾過去,他將茶碗放在桌上,可眼神卻閃爍不定。
這樣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麼的,只是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刻意的在隱瞞。
“看來前輩也知曉一二?”桑邑看到曾前輩的反應,便感覺此番他誤入這花海,興許還真的遇對了人,索性便開門見山,繼續說道:“我一年前偶然得到一枚六角古銅盒,意外的與盒子結下了咒,為了解除身上的咒術,必須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