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丫頭就認你呢。”
說真的,她也是第一次見著竟然真有人不怕沈回秋的冷氣,換個人,別說喝醉,就是喝死也早給嚇活了。
沈回秋皺起眉,嫌棄的像是分分鐘能把人給扔到樓下去。
蔣非卻一點都不擔心,“人家當初好歹也給你陪了好幾晚的床,就不許你沈大設計師照顧人家一晚上?”
沈回秋冷冷看她幾秒,最終垂下眼,沒再說話。
蔣非趕緊把文姐和宋池給拽出了屋,想了想,又回頭提醒道,“你可別再把她凍著,要是真燒起來,就只能送醫院了。”
說完不忘體貼的帶上房門。
門關上的瞬間,她聽見男人低低的罵了一句該死,短短兩個字,竟莫名有了點那丫頭平時被壓榨得狠了時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蔣非差點笑出聲。
文姐卻不放心,“不會出什麼事吧?”
蔣非拍拍她的肩膀,“放心,能出什麼事,要出事也是阿秋出事。”
沒看見她弟弟袖子上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嗎。
別說,那丫頭牙口是真好。
文姐一愣,突然就想起了沈回秋剛才難得狼狽的模樣。
蔣非擺擺手,把文姐勸回房間睡覺了。
宋池沒走,似乎是有話想說。
蔣非也衝他擺了擺手,“宋池,時候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趕客的意思很明顯。
宋池張了張嘴,最終將後面的話咽回去,點頭道,“那蔣小姐也早些休息。”
蔣非始終噙著笑,“好。”
樓下很快響起發動機啟動的聲音,漸漸融進夜色,越行越遠.
然後是對面的關門聲。
別墅終於安靜。
沈回秋身上掛著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兼病號,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正遲疑,女人卻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他已經不想再去管袖子上那可疑的水漬到底是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麼一會兒功夫女人的體溫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沈回垂著眼沉默幾秒,最終一咬牙,抱著人坐到床邊,伸手扯了被子過來裹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委屈巴巴的癟起嘴,嘟嘟囔囔的說了句熱。
沈回秋冷著聲威脅,“再折騰就把你扔出去。”
可惜這話連他自己聽著都沒什麼威懾力。
果然,女人絲毫沒被嚇住,一邊哼唧一邊不安分的動了動腦袋。
下一秒,突然有什麼柔軟的溼熱的東西從他臉上劃了過去,就像一隻翩躚而過的蝴蝶,只短暫的停留了一下便又扇著翅膀飛走了。
滾燙的氣息卻在他的臉上打下了一個烙印。
沈回秋猛的頓住。
心裡那團好不容易才熄滅的火焰又再次熊熊的燃燒了起來,這一次,他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亂了節奏。
有個聲音說,離開吧,現在離開一切都還來得及。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燈光在牆上拉出兩人的影子,幾乎交疊在一起,他盯著那影子看了一會兒,最終卻只是僵硬的伸出手,輕輕按住了女人亂動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