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退位讓賢。”
“哈哈哈!”一燈大師笑聲洪亮。
慈恩孑然一身,俗家時無妻無子,如今長兄幼妹皆已亡故,多年來與一燈大師相伴禮佛,他面色愁苦,於過往惡舉實難忘懷。
期間無數次起過重出江湖的念頭,又被一燈大師的佛法強行壓住惡念。
“慈恩大師為何戴著鐐銬?”林煥發現他黑色僧服中若隱若現的鐵銬。
一燈大師嘆道:“慈恩心中煩悶,戴銬是不想傷人。”
“以鐵掌水上漂的功力,這破鐐銬能困住他?隨便一震就斷了啊。”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雙手合十。
慈恩不停喘氣,喃喃道:“林掌門,我是惡人,我是惡人……我殺了許多人!”
林煥一臉奇怪,回道:“你是惡人這誰都知道,殺人就更不用說了,哪個混江湖的手上沒人命?”
“可他們都不曾對嬰兒下手!”慈恩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低吼。
“原來還是為了那個嬰孩。”林煥終於明白慈恩的心結。
裘千仞的武功在第一次華山論劍時就已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他不參加華山論劍只因其心境有缺,未戰先怯。
想到第二次華山論劍快到了,他苦心焦思該如何讓自己贏。最後隱瞞身份,重傷南帝之子讓其耗損功力,便可除掉這個對手。
然而後來想想,別說是他一代宗師,就是普通的學武之人,也斷沒有對無仇無怨的嬰兒下手的道理。
那個孩子變成裘千仞的心魔,直到他入一燈大師門下出家,改名慈恩,依舊念念不忘此事。
這些年來,慈恩心中的暴戾與愧疚不停湧動,往前一步是殺孽,退後又過不了心裡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