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要強。
中午,大家各自拿出了準備的食物,許清歡從包袱皮裡拿了一個飯盒出來,裡面裝的是肉包子,是她之前在國營飯店的時候買了儲存的。
特意提前拿出來,這會兒還是溫熱,也不會讓人起疑。
要不然,食物放進空間前是什麼狀態,拿出來還是什麼狀態,那這會兒的肉包還是熱氣騰騰,別人不懷疑才怪呢。
於曉敏吃的是一個黑麵窩窩頭,硬邦邦的,每次用牙齒艱難地刮一點下來,慢慢咀嚼,再狠狠地嚥下去,許清歡都覺得嗓子剌得疼。
但她並沒有拿出自己的吃食與人分享,而是默默地將兩個包子吃完後,去洗了飯盒。
回來的時候,於曉敏還在啃那個窩窩頭,許清歡將飯盒裡裝的熱水遞過去,“要不要?這是我找列車員要的開水。”
於曉敏笑的時候挺好看,蘋果肌鼓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彎彎地翹起來,“清歡,謝謝你,我能喊你清歡嗎?”
“當然可以,曉敏,你也是去紅旗公社嗎?”許清歡問道,她觀察了一下,好像去一個地方的人都坐在一塊兒。
“是啊,我們是一個地方呢。”於曉敏早就想和許清歡說這個了,說起來,嘰嘰喳喳,像一隻小麻雀,很討喜。
和他們坐一塊的還有另外三人,都是男同志,許清歡也沒有搭訕的習慣,不過陳德文簡直是個社牛,和那三人攀談後,知道那三人是去冀省下鄉,頓時就沒有了交談的慾望。
一天一夜後,火車到達燕市站,車廂裡的人下了不少,上來的人不多,整個車廂比先前少了許多。
和許清歡三人坐在一起的那三位男青年也下去了,很快,兩男一女上來了,。
“戴亦風,幫我把包裹放上去一下!”身穿白色布拉吉的女青年將手裡的皮箱遞給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
“你不會自己放?”名叫戴亦風的青年眼風都沒有掃一下,徑直坐在了陳德文的旁邊,他佔著自己左邊的位置,等著另一位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