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卻只能嚐到滾燙的火焰。
她開始隱隱感受到了身前的疼,灼燒著她,而這疼只有七分,剩了三分,叫作癢。
碰不到,觸不到。
愈來愈重,愈來愈狠,似乎要將她撕開。
花懸只好慢慢地咬上了自己嘴唇那一小處痂,齒尖摩擦,堅硬與柔軟,她的上面在被咬,下面也在被咬。
咬得她忍不住溢位了讓人發瘋的嚶嚀,含著嬌,染著欲,她的嘴角在顫,眼尾生了紅。
花懸吟一聲,傅荒就吻得兇一分,花懸將唇咬得越發狠,留下深深的齒印子,因為只有更烈的疼,才能緩解她身前的癢,才能忍住嘴角逐漸無法控制的媚聲兒。
由右至左,再從左往右,週而復始,傅荒吻過多少次,就在花懸身上,開出了多少朵白色的,潮溼的花。
一路黏膩,一路沉溺。
他的眼尾、唇角、鼻尖、下顎、脖頸,彷彿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淡淡花香,是她為他一個人綻放出的花。
白色的花,開成了海。
花瓣上落滿雨水,潮潮的,就像是誰的眼淚。
·
花懸被傅荒吻醒了,她卻什麼都不知道,似乎做了場又欲又疼的夢,醒來後,她睡眼惺忪。
身上那件薄衣穿好了些,傅荒正側躺在離她很近的地方,望著她澄澈的雙眼,純淨得如若月下清泉。
“睡不著嗎?”花懸輕聲問,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
似夢,又非夢。
傅荒仍舊淡若地說:“花懸,該起床了,我們要出門一趟。”
“現在嗎?”
窗外,還是漫漫黑夜。
也許現在走進夜幕裡,伸手都見不到五指,而樓下卻開始傳來了各種聲響,有人急切,有人忙碌,也有人抱怨。
混亂中,唯有傅荒和從前一樣,清清冷冷。
“對。”他答。
花懸好奇地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荒淡淡地點了點頭,又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告訴花懸:“陸先生死了。”
“誰?”
“陸昴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