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個責任?”
宋雲纓盡在掌握,“若真如此,爹更應該謝我。十一皇子受牽連,對誰最有利?爹將我嫁入皇家,為得不就是那一天嗎?”
“你……”宋父啞口無言。
他已經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兒了。
殺伐果決,心思毒辣。
好似年紀輕輕,就已經看透了宮闈廝殺的殘酷。
不再是那個任人擺佈的棋子,而是一個有著強大意志和目的侵略者。
夜月下,宋雲纓的神色掩在樹影神秘中,“爹,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你最該幫的是我,最該依賴的也是我,不是你的二女兒。只有我,才能讓宋家重返榮耀。”
宋父手指顫抖地指著她,眼中滿是陌生與震驚。
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雲纓,你變了。”
宋雲纓輕輕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冷,“爹,人總是會變的。你不也一樣嗎?”
說完,宋雲纓轉身進了王府,留下一臉愕然的宋父在原地。
宋府的管家走過來問:“國公爺,咱們還要等王爺嗎?現在,恐怕只有他在御前還說得上話。”
宋父望著這道高聳的王府大門,像吞人的血盆大口。
他不禁心裡萬般念頭閃過——
雲纓說的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二姑娘受此案牽連,已是皇上下旨,板上釘釘的事,再難更改。
實在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廢子,毀了整盤棋。
為今之計,是要壯士斷腕,舍尾求生。
宋父拂袖上了馬車,“走,打道回府。”
*
半月後,訊息傳來。
說是宋念慈死了發配的路上。
錦瑟拔掉鴿子腿上的信筒,拆開來唸著,“那邊說她是染了風寒,後來越吃藥越嚴重,口舌生瘡,爛成一片,急火攻心後不治而死。人沒的時候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活該!”奈奈則覺得大快人心,“誰讓她害死夫人,咱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宋雲纓聞言,並無太多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都處理乾淨了嗎?”
錦瑟點頭,“主子放心,刀雀辦事一向利索,當年她下給夫人的毒藥,此番都灌回她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