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正在茶行會開會。”
“開會?”沈清歡拿起茶杯,“現在都半夜了,他們這是坐不住了。”
正說著,小六也跑回來:“掌櫃的,我剛才在茶行會外面看見王家的馬車,還有城南幾家茶商的馬車都停在那。”
沈清歡放下茶杯:“都來了?看來是要商量對付我的辦法。”
這時,一個身穿藍布長衫的老者走進來。他是東市的牙行老闆周大貴,專門幫人介紹買賣鋪面。
“沈掌櫃。”周大貴拱手,“老張答應了,一萬兩賣給你。
不過他說希望能儘快過戶,最好明天就把銀子交了。”
沈清歡說:“周老闆辛苦了。明天一早我就讓人把銀子送過去。”
周大貴抹了把額頭的汗:“說實話,老張本來不想賣的。
他和徐家關係不錯,這些年全靠徐家照應。要不是掌櫃的出價高,這筆買賣還真不好談。”
“那徐家知道這事了嗎?”沈清歡問。
周大貴點頭:“知道了。剛才徐家派人來找老張,說要出一萬兩。”
沈清歡笑了:“那我出一萬兩銀子,外加一千兩茶葉。”
周大貴眼睛一亮:“這麼說,老張肯定願意賣給掌櫃的。”
沈清歡拿出一張銀票:“這是定金,五百兩。
明天一早我讓人把餘款送去。”
周大貴接過銀票:“那我這就去通知老張。”
等周大貴走後,趙伯走進來:“掌櫃的,南市那邊傳來訊息。
王家知道咱們要在那邊開店,已經派人去威脅房東了。”
“威脅?”沈清歡冷笑,“他們這是在幫我。”
趙伯不解:“這怎麼是幫您?”
“他們越是這樣,那些房東就越想把鋪子租給我。”
沈清歡說,“你去告訴那些房東,只要租給我,我就包他們三年的茶葉供應。”
趙伯眼睛一亮:“這些茶商平時抬價欺負人,房東們早就不滿了。”
“所以我才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他們的貴人。”
沈清歡說。
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一個穿著灰布短褂的年輕人走進來,這是專門負責打探訊息的小七。
“掌櫃的,茶行會那邊的會已經散了。”小七說,“我聽說他們商量了一個對付咱們的法子。”
沈清歡問:“什麼法子?”
“他們準備在東市和南市一帶抬高鋪租。”小七說,“打算讓咱們租不起鋪子。”
沈清歡端起茶杯:“就這些?”
“還有。”小七壓低聲音,“他們還說要聯合其他商戶,不許他們和咱們做生意。
違反的就要趕出茶行會。”
沈清歡放下茶杯:“去告訴林修,就說我要開始動手了。”
“是。”小七轉身跑出去。
這時,錢伯拄著柺杖走進來:“掌櫃的,我把賬目都算清了。
咱們手裡的現銀,足夠開三家分店了。”
沈清歡走到窗前:“三家不夠,我要開五家。”
“五家?”錢伯說,“那還得再籌些銀子。”
沈清歡轉過身:“不用籌。明天你去找林修,就說我要借五萬兩。”
“林東家肯定會借。”錢伯說,“不過利息......”
“該給的利息一分不少。”沈清歡說,“這是買賣,不是施捨。”
夜色漸深,茶鋪裡的燈火一盞盞熄滅。沈清歡站在櫃檯後面,看著窗外的月光。
明天,就是她反擊的開始。徐世澤不是想對付她嗎?
那她就讓徐世澤看看,到底誰才是這京城茶葉生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