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卻厚顏無恥拿宋將軍威脅她,“戰俘中的幾位將軍還在大獄。”
她強忍著恥辱一蹦一跳走過去,“外頭風大沒甚麼好看的,不若在屋內自在。”
越褚沂滿意彈下她耳垂的鈴鐺,“早學乖不就好了?”
溫久寧聽得噁心,忙別開眼。
“夫人,這是洗乾淨的衣裳。”
簾子掀開露出的是兩張陌生的臉。
杏桃不敢看越褚沂的臉,將手中銀盤放在案牘邊就想告退。慌亂間,腳步都有些踉蹌。
溫久寧多瞧兩眼,“喜來呢?”
晌午喜來還在跟前伺候怎這回就託新的小丫鬟來送衣物。
杏桃頭遭頂著越褚沂的施壓回話,兩三個字被她說得斷斷續續。
趕在杏桃崩潰般想請罪時,身側水粉色打扮的菡萏前移步,“回夫人,喜來姐姐有私事處理,讓奴把衣物送來。”
“知曉了,你們退下罷。”
菡萏輕頷首,臨行前她不留痕跡看眼越褚沂。
他慵懶以手背撐著面,一隻手饒有興趣把玩著溫久寧耳垂上的鈴鐺。許是溫久寧惱了,她氣勢沖沖瞪越褚沂眼,他稍掀唇發出低低的嗤笑。
菡萏沒有多看,跟在杏桃身後規矩離了帳篷。
“大人太可怕了,也只有夫人能坐在他身側用膳罷。”杏桃心有餘悸深吸口氣,忍不住拽著菡萏往婢女歇息的地方去。
“嗯,是有些。”
說話間,菡萏回到梳妝檯前仔細打量銅鏡內的臉。
標準的杏臉,但是她的眸子比溫久寧細長些,眉毛也顯得鋒利。她抿著唇,從箱籠裡翻出螺黛輕輕描下眉,復勾勾眼角。做完這些,菡萏去後廚拿膳食。
負責打膳的阿孃見到她忍不住笑道,“越長越水靈,你年紀輕輕是該畫淡些的眉。”
菡萏露出個赫然的笑,“阿孃莫打趣我。”
說罷,她腳步輕快出了門。
陳阿孃撓著頭,“我怎覺菡萏這些日子變化太大,原來不愛和人打招呼如今說話蹦蹦跳跳。”
“親近後自然行為隨意些,她這個年齡歡快些才好。”
“膳食習慣也能變麼?從前菡萏愛吃酸,如今餐餐甜辣,倒是和夫人有些像。”
她小聲嘀咕後將菡萏的事拋之腦後,忙著準備大鍋裡的飯菜。
“阿牛,叮囑他們送幾條鮮鱸魚,過幾日宴席要用。”
“說道這宴席也有意思,設在兩軍之間的莊子,請的都是甚麼人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上頭那位的決議咱們就別瞎猜,別鬧出大亂子就成。”
“都手腳麻利點,不幹活光想著問主子的事!”巡視的兵衛不悅瞪眼亂嚼舌根的阿孃,被瞪到的人忙夾緊腦袋去洗菜。
見大夥都散開,兵衛方搓搓發冷的手站在帳篷間嘮嗑。
“別說他們好奇,我也好奇大人緣何要設這場鴻門宴。”
“你們說,那位明帝會來麼?”
一言出,幾人都有些好奇,湊近點小聲道,“咱們大人和夏澄明見面,不能當場打起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