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家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他已經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麼?這小子的悟性真的高啊!
要真的說起來,這小子的三觀才是對的,就因為他沒有誇大其詞的歌功頌德,而是把人性的善與惡同時糾結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沒有誰比誰傻多少,只有比誰更狠,敵人會用盡所有心思和手段撬開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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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的這本書稿是靠著智力搏殺一路前行,鬥智鬥勇貫穿始終,他想要告訴大家,理想國不是那麼好建立的,你是否能捨去所有守住秘密,不是是個人就可以做到。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卻要嚐遍所有的痛苦。
理想國的正下方,是真正的無間地獄。
書裡有句話說得不錯,“老鬼”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力量。
在整個民族鬥爭中,有正義與恐懼相伴的驚悚,也需要智慧與膽魄相融的力量。想要贏得生存的空間所有有理想的人,都要為之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行,這小子的小說不能讓他老師拿走了,我還得仔仔細細的再讀一遍。
這裡面還有不少瑕疵,很多東西都不符合當時的年代,我要和戰友們把他的瑕疵都找出來,讓這本書熠熠生輝。
李老師是搶不過李老爺子的,而且她來的目的是家訪。
“你這位女同志,你是老師啊,你是來家訪的,你不該關心我們文建凡小友的身體健康麼?我跟你告一狀,這小子為了這個三觀的問題,足足跟我吵了三天架,我看他活蹦亂跳的,一定是偷懶才不肯去上學的,你最好把他抓到學校裡,讓他好好寫作,呃,不是,讓他好好唸書。”
這狀告得文建凡都想拿著掃帚把李老爺子趕出去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看倉庫嗎?怎麼,我家是你那倉庫?稿子不給你了,你走吧!”
“那不行,這稿子還有瑕疵,我還有戰友解放前在滬市就是搞諜報工作的,我還得拿給他幫你改改,再增加幾個小故事也說不定呢。”李老爺子拿著稿子舉過頭頂匆匆下了樓。
屋裡只剩下李老師和文建凡了。
“李老師,您坐,喝茶,我這也是沒辦法,書本上的知識我都自學過的,趕巧兒這李老爺子天天纏著我,我才請了假。呵呵。”文建凡也知道解釋的很假。
“我不知道你的智商究竟有多高,我想告訴你的,無非就是認真聽課,溫故而知新。沒什麼新意,你也不愛聽,我也不想講。要不你跳級吧?”李老師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妖孽。
“跳級幹啥?李老師,我不跳級。中學一共四年,我要跳級的話高中畢業我才多大啊?十三歲多點兒,我出去又不能找工作,跳級有什麼用呢?還不如這樣子混著呢。”文建凡苦惱地說道。
“呃,那你打算怎麼辦?就在咱們學校掛個名?整個學校那還不得亂套了啊?這樣吧,我把你安排到最後一排坐著,你在我語文課上,你想幹啥都行,但是不能不去上課,而且不能打擾其他同學,好不好?”李老師也做出了妥協。
“好的,但我要有事的話我還能請假麼?”文建凡開始談起了條件。
李老師最怕這種問題學生,他們老師群體現在的地位還不高,屬於被唾棄的“臭老九”。
特殊時期內,貧下中農和工人群體最光榮,知識分子被排在地、富、反、壞、右、叛徒、特務、“走資派”這八種人之後,所以被稱之為“臭老九”。
文建凡可沒有絲毫貶低老師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
李老師也在猶豫,她還想了解更多這名學生的情況,於是問道:“你平時在家幹些什麼呢?”
“沒幹什麼,有時候自己看看書,寫點東西,或者自己拉拉二胡,寫寫歌曲,要不就自己和自己下下圍棋,打打譜什麼的,偶爾也自己設計點東西,現在我在做水寫布,這東西要是能造出來,我估計城市裡面大部分家長都會買了給自己的孩子練習毛筆字吧。”
“水寫布?那是什麼東西?”這不小心又涉及到李老師的知識盲區。
“就是用氧化矽顆粒用特殊的膠水塗抹在黑色絨布上面,可以用毛筆蘸著清水在這種布上寫一萬次的一種布,我現在還在做是做出來了,可還是和寫在紙上的感覺不一樣,我還想改進改進,等我真正做好了,就送您一塊。”
文建凡說的每一個字李老師都懂,可是連在一起,李老師就不知道了,在紙上寫一萬次,那還是紙麼?
見到老師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