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亦有人接話回憶,“可這件事分明查清了,怎麼又攀上三公子了?”
趙恆宇緩了緩心神,“當年之事已由府衙大人查清,那夥匪寇也被剿滅乾淨!這刁奴胡言亂語——”
“只怕不是胡言亂語。”花夫人又說,“平白無故的,敢在這時候喊救命,莫非趙家苛責下人,才令他冒著被打死的風險也要喊冤?”
趙恆宇眼角一抽,“花夫人今夜兩次袒護這刁奴,難道是你指使的?”
花清詞冷笑道:“人是從你家出來的!身上還帶著傷!剛剛趙元兄弟那一腳,我瞧著是衝他命去的,這般急著殺人滅口,恐怕他並非胡言!”
“花小姐莫要忘了,今日可是我替你解了圍,這話說得有些恩將仇報了吧!”
這話不說還好,花清詞冷目一掃,“解圍?就是將人弄癱麼?”
話一落地,堂中倏地安靜了幾息。
花夫人蹙眉低聲:“夠了。”
花清詞咬咬牙閉嘴。
其他不瞭解實情的人議論開:“弄癱?那陳公子不是意外麼?”
“當時我瞧得真,分明是陳公子與趙三公子錯身後摔的!”
“也沒見三公子推人,花小姐怎麼這麼說?”
趙恆宇臉色難看極了,死死盯著花清詞,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秦略聲將花清詞護在身後,冷靜道:“趙公子還是想想怎麼解釋這刁奴的事吧!我們鳳曲城從未有過家僕被打死在主家的事!”
鳳曲城富碩,來者無不稱讚府衙治民有術,秦略聲這話,讓府衙大人思緒迴轉。
“趙公子,今夜本該是讓令尊好走,可眼下出了這等事,還是隨本官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便是要審了!
在場人都看得出趙家有意讓其死無對證,所以敢在府衙大人眼前踢人,那刁奴也只剩出氣了!
可府衙大人又這般說……
旁聽了許久的徐盈忽然道:“區區小傷,喂兩顆藥就好了。”
徐盈是徐家的掌上明珠,這兩天連大夫都上門治病去了,她說這話,其他人也不好駁她!
於是便見徐盈掏出個小瓶子,讓一旁站著的年輕護衛去喂藥。
那護衛面生,但有人瞧出這是幾天前上過徐家擂臺的新來護衛,此刻竟有資格站在徐盈身側,只道是這護衛得用罷了!
膽敢議論徐盈,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府衙也不攔著,那刁奴吃了藥悠悠醒轉,看見府衙大人時的第一句還是:“求大人給條活路吧!”
府衙半蹲著點頭,“等回衙門,你且慢慢說來。”
“等不了了。”他搖搖頭,思緒飛轉,“我叫屠六,兩年前受趙三公子委託截殺趙老爺。本該萬無一失,可後來趙老爺又回到趙家,三公子怕我們告密,連夜將我們處置了!”
他拽著府衙的衣角,“我僥倖逃回許縣後與妻兒躲了半年,可還是被三公子找到了!
“他們將我們一家放在趙家,令我守口如瓶,他們便會放過我妻兒!可有一日,我看見趙老爺的傷勢,與那日我們出刀砍的位置不一樣!”
他畏懼地看向眼神凌厲的趙恆宇,“那時我便知道,回來的趙老爺不是以前的趙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