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陳仲一指之下,蘇母忽覺一切痛苦都頃刻消失。
不見了!
不痛了!
莫名地抬起頭來,只見到含笑而立的陳仲,以及旁邊那神色慌張,表情怪異,手腳都好似沒處放的兒子。
“這……”
蘇母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陳仲笑著問道:“沉痾已去,賢卿可大好了麼?”
蘇母頓時明白了!
她是知道自己兒子拜了一位高人為師的。
而今,顯然是陳仲出手,為她解除了困擾多年的病痛!
蘇母當即跪倒:“尊師大恩!”
一邊說,一邊還要叩頭,唸叨著怎麼能夠勞動陳仲親自動手,更當不起陳仲“賢卿”那樣的敬稱。
陳仲指點漸漸明白過來,流露出狂喜的蘇元明,去把母親攙扶起來。
好一會兒,待得蘇氏母子兩個終於平復了心緒。
陳仲方才開口道:“賢卿教養了一位好兒郎,雖則你我年歲相差不少,但我今日有意,將令郎收列門牆,不知意下如何?若然應允,你我便是同輩,些許禮節,又有什麼當不起呢!”
蘇母因為病痛,也因為獨自拉扯蘇元明,生活艱苦,故而外貌看去好似五十歲還多,頭髮乾枯花白,竟和如今的陳仲差相彷彿,而除此之外,若是再看面板、皺紋之類,那就更加比不上陳仲了。
但實際上,蘇母不過三十許歲。
以年歲論,陳仲足以做她的祖父。
故而一句“賢卿”,放在往日,她確然是承受不起的。
不過。
陳仲如今打算將蘇元明收為弟子,而不再只是不列門牆的學生。
假如蘇氏母子都同意了,那麼蘇母從輩分上來講,就和陳仲持平了。
陳仲沒有挾恩自用的興趣,故而是先治病,後商議。
同樣的,他也無意憑著倨傲,讓別人表演如何“尊重”。
蘇母能教出蘇元明這樣的璞玉,自然也是知曉道理的人,當下千肯萬肯,趕著蘇元明給陳仲磕頭,正式拜師。
蘇元明自也沒有二話。
“好好好!”
陳仲擺袖托起了小徒弟,正自高興。
蘇元明已是耐不住好奇,湊上來問道:“師尊,您方才那一斬,到底是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