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
如今甚至吸引了蓬萊道洲的諸多俊傑,主動奉迎,或許值得一觀。
陳仲思索之際。
徐幹便繼續說道:“因我稿中,有‘事莫貴乎有驗、言莫棄乎無徵’、‘仲尼之所貴者,名實之名也,貴名乃所以貴實也’等數語,與謝弼等人所論相合,彼乃欲摯我以張目,我恨未早辨此輩目無百姓之真面目,竟還曾以書稿為其所識而沾沾自喜!”
所以見到陳仲這個有著“聞名止惡”之號的人時,才會在激憤、絕望之下,拜託陳仲對這書稿“斧斷”、“磨錯”,希望自己的著作,不要成為桓志、謝弼等人凌虐百姓的幫兇?
原來如此!
陳仲長嘆一聲:“偉長,真丈夫也!”
聽到這話,徐幹又一次淚水奪眶而出:“不敢有負德益公教誨之恩而已!”
當年幫助徐幹從一個小牧童,成長為學問大家的喬氏長老,名秩,字德益。
陳仲安慰他:“方才有人豪言千萬人,而今我見偉長,當知我道亦不孤!”
有人豪言?
徐幹一轉念就知道這說的誰了。
謝弼那人,不就是整日裡將他自己所行,說得悲壯無比,實則不過是邀名買利,盡為一己之私。
嘴上將天下蒼生高高掛起,而實處,卻是北海一郡之百姓,都淪為了他與三姓暗鬥的籌碼。
“對,我道不孤!”
徐幹振作起了精神。
“公以妙法救我性命,徐幹無以為報,唯有竭盡所能,不負於道!”
話音落下。
忽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還有我!”
陳仲與徐幹皆是一怔。
繼而,一起看向那此前,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孩子。
就是這個渾身泥水,好似泥猴的娃兒。
“白頭髮阿公路上問誰當其後,哭鼻子先生當,還有我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