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舍子之前,聚窟道洲已有文制,至舍子出,可稱集大成之人。”
陳仲邊說,邊思索,舍家學說可以用包羅永珍來形容,想要找出一個核心的話,或許可以說,舍子追求以“無上智慧”成道。
但舍子認為這種“無上智慧”已經不能用智慧來定義,而是包羅極廣,常人所不能體悟。
因為舍子將人間稱為“色界”,不是他所期望的“淨土”,故而就連“無上智慧”這個定義本身,都是“色界”的,是不準確的,只不過是生造出來,用於向“色界”中的生靈講解的工具。
這種說法,極類似“名可名非常名”。
只不過先師老子並不嘗試講清楚它們——“名”、“常名”、“非常名”與三者之間的內在關係“可名”。
或者說,老子不主張在世間實踐它們,因為做不到。
老子所主張實踐的,僅僅是“名”中的小小一部分——“德”,而追求的則是生出了“名”的“道”。
舍子則嘗試講清楚他的“無上智慧”是什麼,如何獲得,並認為獲得了“無上智慧”就能成道。
若是讓陳仲評價舍子此人,或許唯有“其志可嘉”。
若要讓陳仲用簡單的話來描述舍家學問的最精妙處。
陳仲緩緩道:“聚窟道洲未有舍家之時,無一載安寧;自有舍家以來,亦無一歲息兵。”
這也是陳仲對舍家的評價。
叔孫無忌、董志張和徐幹全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精妙?
難倒舍家是專門挑起戰爭的?
陳仲知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必定沒有幾個人能夠理解,但他並不願意多解釋,任何一種學問,實則都沒有好壞之分,區別僅在於學習、使用了這些學問的人,是誰,做了什麼。
“舍氏最欲止戈,奈其求之不得,其學求不得,亦如其欲得‘無上智慧’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