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時間,就像陳仲煉器時,打破了原本的諸氣摶煉之勢後,需要留下時間,任由散亂的諸氣自行恢復。
無聲示意了風神沛與巢稚。
三人默默繼續向前。
“子正,當今朝廷以形名說,賦予高官顯爵以大法力,你可知之?”
再沒有了旁人。
風神沛露出愁容。
陳仲點頭:“我於平輿,已與許氏關內侯交過手。”
巢稚聞言不由得眼皮一跳,看著陳仲的目光先是驚異,接著便又換回了理所當然。
他明顯知道當今的關內侯意味著什麼。
陳仲與許氏的關內侯交過手,到止休宗時還能如此意態,那就說明,交手的結果,陳仲至少沒有輸。
風神沛倒是沒有那麼多表情變化:“這便好,鍾清檯曾在羊公嗣處,兩次被他帳下小校所敗,五友近日不出竹山,特別是有訇翁,亦有此等因由。子正你,你也莫要太過責怪清檯,他是不得已。”
鍾季拙,竹山五友,全都是感應以上的大修士,鍾季拙更是早就在元真之境近乎圓滿。
他們居然全都在朝廷那裡吃過虧!
“子正你如今到底是何打算?單隻初入元真,恐怕不能如願。”
陳仲深吸一口氣,也不瞞風神沛和巢稚:“我此來,欲訪觀瀾峰,另於元真修行中,有一二疑問,願得風翁不吝教誨。”
據傳說,祖師莊子曾登上過竹山觀瀾峰,於登山路途中留下了十三副意義不明的“組圖”石刻。
那就是止休宗的祖師遺蹟。
而為了避免風剝雨蝕導致遺蹟受損,將莊子奉為祖師的修士們主動聚集在竹山,千百年來不斷為觀瀾峰的那些石刻修建保護用的廊、閣、臺、棧。
最終,形成了止休宗。
與此同時,琴臺處,阮集忽然轉醒,又是羞愧,又是擔憂:“伯雄,是我與叔夜連累了你啊!”
竹林三賢裡,只有一個劉伶是始終不願接近朝堂的。
他才是真正無辜的那一個,卻不知道他眼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