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楊鳳不敢戀戰。
但帶著許靖這麼個未入感應的後輩,趕路速度哪裡快得起來,一路上也沒能擺脫追逐。
“二位,此路不通!”
圍住不羨學館殘跡的大石塊間,不知何時竟站著一個人。
此人直至楊鳳、許靖出了雜樹林,方才轉過身來,開口出聲。
楊鳳一見這人,不由得心中大震!
又一個大修士!
而且是十分陌生的大修士。
並且這人給楊鳳的感覺,也非常古怪。
他的修行法門絕對與當世較為常見的幾種法門不同。
當此人未被發現之時,他便宛如與周圍環境融合一體,極似道家修士。
但當此人被發現之後,他又是如此突出,以至於周圍的一切在他身邊,似乎都自行淡化而去,若是長久與之對峙,恐怕會逐漸生出天地之間,僅此一人之感。
楊鳳不敢小視這人,站定後施了一禮:“在下滄海楊鳳,敢問閣下姓字,又因何故阻攔我二人?”
那人卻不答話,只是閉著眼睛,雙手抱在胸前,不理不睬。
許靖惱怒不已。
自從檀德臺以來,他便發現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與曾經不同了。
做為許氏嫡脈子弟,落生便得錦衣玉食、僕從奉承。
再加上許靖自幼聰慧,讀書識字迅速無比,就連許季山這祖父都對他相當寵溺。
後來被推薦給襄公矩,也是一番對答,即得讚譽,旁人見他,無不視為少年英才,做事總要禮讓他三分。
直至檀德臺上,襄公矩以身殉道,許靖也似成了什麼無關緊要的無名小卒,更有甚者,連族中之人,都來謀奪他的法門!
而就在此時,兩名許氏的大修士——許苞、許茅,也並肩出現在雜樹林中不遠處。
楊鳳見此,不再多言,向著前方擋路之人,跨出一步,頃刻間火焰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