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何日復有此等良機。”
這就是響應丁夏的提議了。
但在場之人,除去丁夏,現在還有誰支援形名說嗎?
王承先的觀點,其實跟形名說並不一致,他只是單純反對繼續死守著五行論不變而已。
至於謝鯤、羊壇這兩個從北側座席中出來的。
一開始大家都沒察覺謝鯤的修為境界。
在檀德臺上並肩對抗雁衝軍時,才曉得這也是一位大修士。
但謝鯤不爭,羊壇修為不足,給人的感覺,總還是兩個小輩。
這樣,剩下的就再沒有支援形名說的了。
如此,還怎麼論道?
高獲問:“仍是形名與五行之論?”
丁夏拱手道:“形名也好,五行、太玄也罷,實則我等議論,皆為求道而已,以下愚之見,形名、五行俱可擱置,今日當論求道!”
求道?
陳仲有些感興趣了。
這正是他最初聽到董志張說,桓志召集論道法會,而願意來此的根本目的。
恰好,如今能夠參與論道的人少了,但卻也精煉了。
除去一眾大修士,晚輩中,也就是許季山、高獲和楊鳳後面,還各自跟有一兩個,總共也就四人。
“如此、也好!”
陳仲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王承先頓時露出喜色,雙眼中,毫不掩飾,盡是仰慕——對陳仲。
陳仲在陰陽道宗,可是相當多青年弟子心目中的偶像,地位僅次於祖師衝玄子何丹,以及有著“大賢良師”之稱的張角。
只因當年陳仲這麼一名道家修士,卻將諸多專研陰陽的,以陰陽家道統為傳承的太平道宗修士都折服了。
抱陰而負陽。
在《道德》中僅有這麼一句提及陰陽。
陳仲卻將之闡發極深,使諸多太平道宗的青年才俊自愧不如,甚至多得啟發。
到如今,太平道宗內有許多青年修士,都在嘗試兼修道家與陰陽法門。
王承先,只是其中之一。
“陳公,晚輩手段于山上盡已施展,願得品評。此外,五行論行世數百載,終究未有寸進,晚輩想問,諸位何以定要拘泥於此?”
聽了這話。
陳仲與眾人不約而同,露出笑意。
王承先固然年輕氣盛,如今看來,果真是少年心性,率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