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相信,縣令明斷,自然會給他一個公道。
只是當武松走進縣衙大堂門口,卻發現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大堂之上,縣令高高在上,頭上明鏡高懸四個字,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武松抬眼看去,縣令桌案前站著的正是平日裡與自己不和的聞都頭,兩側的衙役幾乎都是聞都頭的心腹。
“大人,嫌犯武松帶到!”縣尉拱手覆命道。
“帶上來!”與往日裡的溫和不同,此刻縣令冷著臉吩咐道。
“帶上來!”縣尉對著身後一擺手,四名衙役推推搡搡的把武松弄進大堂。
這還是因為武松沒有反抗,若是他掙扎一番,恐怕再來四名衙役也是枉然。
“堂下何人?”縣令一拍手中驚堂木,對著武松喝問道。
“陽穀縣都頭武松!”武松昂首挺胸的回道,絲毫沒有因為枷鎖影響他的氣質。
“放肆!你此刻是嫌犯,如何還能自稱陽穀縣都頭?”縣令喝罵道。
聽到縣令的話,武松心中涼了半截,這縣令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恐怕今日無法善了。
“草民武松。”武松只得自稱草民,只是堅決不自稱罪人。
“嫌犯武松,見到本官,為何不跪?”縣令高聲喝問。
“大人吩咐的,我面見大人只需拱手,無需下跪。”武松言道。
“放肆!”縣令再次拍響驚堂木,隨即丟出一張令牌:“大膽!往日裡你是都頭,本官愛你才能,這才不讓你下跪。今日你是嫌犯,如何能夠不跪?來人,先打他一百殺威棒!”
“遵命!”聞都頭躬身應道,隨後撿起地上的令牌,來到武松面前晃了晃:“武松,這是縣令大人的命令,你可敢違抗?”
武松聽到聞都頭的話,沉思片刻,嘆口氣道:“草民不敢。”只是武松仍然堂堂正正的站著,沒有像其他罪犯一般跪在地上。
“打!”聞都頭見狀,直接揮手命令手下衙役行刑。
“啪!啪!”這些衙役都是打板子的行家裡手,雖然板子看著不重,卻是打的人齜牙咧嘴,高聲求饒。
只是今日,這些衙役打的是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堂上只有啪啪的板子落在背上的聲音,卻沒有聽到武松的求饒聲,甚至一聲痛呼都沒有。
聞都頭見狀,對著這些人喝罵道:“你們莫不是想要徇私?這可是縣令大人的命令,誰敢違命?!”
這些衙役本就是聞都頭的手下,與武松交情甚淺,聽到聞都頭的話,急忙把手中水火棍揮舞到極致。
等到共打完一百杖,兩名衙役的手腕已經累的痠痛不已。
眾人抬眼望去,武松的衣服已經被打裂,背上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而他的臉上冷汗不停的滴著,只是武松嘴裡沒有哼過一聲。
此刻,無論是行刑的衙役,還是身旁的聞都頭,亦或是縣令縣尉兩位大人,心中無不對武松百般敬佩。
縣令心痛的不行,心中不停的埋怨,武松啊武松,你這廝惹誰不好,非要惹西門慶那廝,害得我也沒辦法幫你。
武松生受了這一百杖,只是心中的委屈讓他不肯跪下來。
“武松,你因何知法犯法當街殺出家人?”縣令見狀,也不強求武松下跪,直接質問道。
“大人明鑑:這道人依仗武功高強,與本縣大戶西門慶當街行兇,想要殺我哥哥與兄弟,我沒有辦法,這才出手製止,只是沒想到這廝把精力都耗在女人肚皮上,我一時收手不住,這才把他殺死。”武松也沒有隱藏,一五一十的把話說清楚。
“當今官家推崇道教,有言不得擅殺有道之士,你不曾聽聞?”縣令抓住武松話中漏洞說道。
“哼,聽說這廝是什麼飛天蜈蚣王道人,聽這外號能是什麼有道之士?”武松冷哼一聲,你家有道之士沉迷雙修之法,:()水滸之書生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