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大信封,裡面是楊小陽退還給他的房契等等家當,當初跑官的借債衝抵在給“恆東”低價的貨款中人不知鬼不覺的淡化過去,其中是否有違做人的準則是否涉及貪汙受賄他和楊小陽都沒有興趣深究。
應該說鍾康絕對不是貪官,但就是因為如此才在這時為難了。他和當護士長的老婆要供孩子還要供奉兩家的四位老人,沒有多少存款用於跑官保位。鍾康把家裡最大一筆財產拿在手裡苦笑了幾聲,看來他和楊小陽的債務關係還得維持。反正借一次是借,第二次上賊船反倒沒有初次開苞般的猶豫。
晚上,鍾康和楊小陽匆匆忙忙碰了面,兩個各有心事的男人沒心情論舊傾訴衷腸。電話中知道鍾康來意的楊小陽從隨身帶的挎包裡取出一個信封,把這個信封和鍾康遞給他的信封一併推給了鍾康。鍾康不解的看看他,開啟了楊小陽的信封。
楊小陽解釋道:“這是我那輛車的相關手續,估計能值十來萬。鍾哥,要是錢不夠我再想辦法。”
鍾康明白了,楊小陽不想他在和成村的交道中陷得更深,於是自己掏了腰包。老於世故的他不由感動了,一句話不說拱拱手揚長而去。
鍾康走後,楊小陽一個人在咖啡店裡坐了良久。他並不是想為以後賣給鍾康一個人情,更不是錢多得要打水漂聽響聲,而是希望透過幫人一把積點陰德給那個沒出生的孩子贖罪。楊小陽透過落地大玻璃向外看,覺得心情比濃郁黑暗的夜色沉重得太多。
咖啡館裡有人拉響了手風琴,一曲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