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表現得不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這在他是不容易的。他是這樣回敬圖夫塔的:“同志們,如果是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別的人說我這種閒話,我是會很惱火的。現在是圖夫塔說,那就是另一碼事了。眼下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而這位同志不是和大家共同做好工作,卻在那裡亂咬人,這是為什麼呢?只有天知道。朋友們,我當然是要解釋清楚的,不過不是向他,而是向你們大家。事情很簡單,一九二○年,我在這個教授家中寄住過一陣子,這就相互認識了唄。這家人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至於我過去犯的政治錯誤,我一直牢記心間。沒有一位同志再翻過老帳。圖夫塔現在的做法是不正確的。等到了工地,我們會有機會來證明這一點的。”保爾的話給打斷了,大家不讓他再說下去。圖夫塔受到申斥的處分。我想在保爾去博亞爾卡之前同他見一次面。
交通專科學校兩層樓的大樓房裡鬧哄哄的一片,各年級的頭頭在召集學生開全體會議。有人拽了一下保爾的袖子。
“你好,保爾,哪陣風把你給吹來啦?”打招呼的是一個目光嚴肅的小夥子,他戴著學校的制帽,帽子底下耷拉下來一綹波浪形的鬈髮。
小夥子名叫阿廖沙·科漢斯基,與保爾同年,是保爾的同鄉。阿廖沙的哥哥也在阿爾焦姆工作的機車庫當鉗工。科漢斯基一家辛辛苦苦,省吃儉用,供他讀書。小夥子也不賴,一邊勞動一邊學習,讀完了技工學校高階班,又到基輔來上學。阿廖沙長話短說,向保爾講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