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射出來。投了十多次石塊,不再有箭向外射了。於是就帶人舉著火把進入墓中,到開啟第二個門的時候,看到有十多個木人,瞪著眼睛。舞動利劍,又傷了幾個人。眾人用棍棒還擊,兵器全被打落。看看四壁,那上面都畫著衛兵的形象。緊靠南面石壁有個很大的塗漆棺材,用鐵索懸吊在半空。棺材下面堆滿金、銀、玉器、寶珠等。大家看到後都很害怕,沒有馬上就去搶掠。這時,棺材的兩個角忽然颯颯作響,颳起風來,同時有沙子撲面而來。片刻之間風更大了,沙子噴出象淌水一樣,不久就埋到膝蓋以上。大家非常驚慌紛紛退了出來。一到門外,門就被沙子堵塞住了,有一個人還被沙子埋死,於是大家一起灑酒祭奠謝罪,發誓再也不盜墓了。”《水經》記載:越王勾踐都琅琊,想遷移尤常墓。結果墓中起風,飛沙射人,人不能靠近,就中止了。根據漢朝的制度,在作為主墓的墓一丈見方之外,設暗弩、闇火弓及沙。古代的墓葬制度裡就有這種機關。
賈 耽
賈耽在滑州境內。天旱,耽召大將二人謂曰:“今歲荒,煩君二人救民也。”皆言:“當利軍州,死不足辭。”耽笑曰:“君可辱為健步。明日,當有兩騎,衣慘緋。所乘馬,蕃步鬣長。經市出城,可隨之,識其所滅處,則吾事諧矣。”二將乃裹糧,衣皂衣,尋之。
果有二緋衣,經市至野行二百餘里,映大冢而滅。遂壘石喪之,信宿而返。耽大喜,發數百人,具畚鍤,與二將偕往發冢,獲陳粟數十萬斛,人竟不之測。(出《酉陽雜俎》)
賈耽帶兵駐紮在滑州境內時,天大旱。賈耽召見二大將對他們說:“現在正值荒年,勞煩二位去拯救百姓。”二位將軍說:“只要是有利於軍隊和民眾的事,萬死不辭。”賈耽笑著說:“你們受點委屈走一次長路。明天,會有兩個騎馬的人,穿暗紅色的衣服,騎的馬邁蕃步披長鬃。他們經這市鎮出城,你們要跟蹤他們去。暗中觀看確定他們消失的地方,我們的事情就成功了。”於是二位將軍就帶著乾糧,穿上黑色的衣服,去尋找那兩個人,果然看見兩個騎馬穿紅衣服的人,經過鬧市到野外去了。倆人走了二百多里路,在一座大墓前一閃就消失了。於是將軍壘起幾塊石頭作為標記,連夜返回,賈耽大喜,派出幾百人,全都帶著鐵鍬,箕畚,同兩個將軍一起前往挖掘古墓,獲得陳糧數十萬斛。人們怎麼也猜測不出,賈耽是如何知道此處存糧的。
張式
張式幼孤,奉遺命,葬於洛京。時周士龍識地形,稱郭璞青烏之流也。式與同之外野,歷覽三日而無獲,夜宿村舍。時冬寒,室內唯一榻,式則籍地,士龍據榻以憩。士龍夜久不寐,式兼衣擁爐而寢。欻然驚魘曰:“親家。”士龍遽呼之,式固不自知,久而復寐。又驚魘曰:“親家。”士龍又呼之,式亦自不知所謂。及曉,又與士龍同行。出村之南,南有土山,士龍駐馬遙望曰:“氣勢殊佳。”則與式步履久之。南有村夫伐木,遠見士龍相地,則荷斧遽至曰:“官等得非擇葬地乎?此地乃某之親家所有。如何?則某請導致焉。”士龍謂式曰:“疇昔夜夢再驚,皆曰親家。豈非神明前定之證與!”遂卜葬焉,而式累世清貴。
(出《集異記》)
張式幼年時候就死了父母,奉遺命欲將父母葬在洛京。周士龍懂得地理,會看風水,稱得上是郭璞、青烏一類的名家。張式同他到野外勘察三天沒有什麼收穫,夜晚宿在村民家中。當時還值寒冬,室內只有一張床。張式打地鋪,周士龍睡在床上。周士龍夜裡很久沒睡著,張式和衣抱爐而睡。忽然,張式在夢中喊到:“親家”。周士龍急忙叫醒他,張式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麼。過了一會,又睡下,張式又在夢中驚叫:“親家”。周士龍又叫醒他,張式還是不知自己喊的什麼。天亮以後,倆人又一起出發到村南。南面有個土山,周士龍勒住馬遠遠看著說:“這山的氣勢太好了。”就同張式步行觀察測量了很長時間。南山有個村夫在砍柴,遠遠看到周士龍在看風水。就帶著斧子快步走過來說:“兩位官人莫非要選擇墳地麼?這個地方是我的親家的,如果想要見他,我可以帶你們到他家去。”周士龍對張式說:“昨天晚上你從夢中一再驚醒,喊的都是‘親家’,這難道不是神明所定的證明嗎!”
於是選中了這塊墓地,後來張式家歷代都清正富貴。
樊澤
樊澤為襄陽節度使。有巡官張某者,父為邕管經略史,葬於鄧州北數十里。張兄第三人,忽同時夢其父曰:“我葬墓某夜被劫,賊將衣物,今日入城來,停在席帽行。汝宜速往擒之,日出後,即不得矣。”張兄弟夜起,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