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右衛將軍七哥的兒子,是我的表侄,夫人也是丈母,可相見。做官在他方,親戚分離阻隔,不是因為出使在外,哪能相逢。請立刻相見。
過了一會兒,一青衣說:‘請三郎進去’。那中堂擺設的豐盛,象王侯的人家,盤中盛著珍奇精華食品,山珍海味無所不有。吃完飯,丈人說:‘你現在到此遊玩,將需要什麼?’我說:‘要求薦舉的資金呵’。丈人說:‘家住在什麼郡?’我說:‘海內沒有家’。丈人說:‘你生涯如此,隻身飄零,到處亂遊沒有目的,往返都是徒勞。丈人有一侍女,年紀將近長成,今天便結合侍奉你,衣食的供給,不求別人,可以嗎?’竇玉站起拜謝,夫人高興道:‘今天晚上很好,又有畜肉食品,親戚間匹配親屬,何必廣召賓客,吉禮已完全具備,就取今天晚上。’拜謝完又坐下,又上食品,吃完,竇玉在西廳休息。準備洗浴。洗完,給他衣巾。做引相的三人來到,都是聰明開朗的人,一位姓王,稱做是郡法曹;一位姓裴,稱做是戶曹;一位姓韋,稱做是郡郵督,互相施禮而坐。片刻禮車香車都準備好了。華麗燭燈在前引路,從西廳到中門,施展親自駕御的禮節,於是又繞莊一週,從南門進入到中堂。堂中帷帳已佈滿,做完成婚禮。三更初,他的妻子告訴竇玉說:‘這不是人間,是神道。所說的汾州,是陰間的汾州,不是人間。做相的幾個人,無非都是冥府的官。我與你有宿緣,結合成夫婦,所以能相遇。人神路不一樣,不能久住,你應立刻離開。’玉說:‘人神既然不一樣,怎能匹配,已經成為夫婦,就應相隨從,為什麼一個晚上就離別呢?’妻子說:‘我的身體侍奉你,本來沒有遠近。只是你是活人,不宜在此久住,你速命起駕,總讓你箱中有絹百匹,用完又滿。所到之處,一定找個安靜屋子獨自住下,稍稍想念,隨時念叨就到。十年以後,可以與你同行不離開。白天分別夜晚聚會。’竇玉進去告辭。崔說:‘陰陽雖然不一樣,人神卻沒有兩樣,小女能侍奉你,這是宿緣,不要認為不是同類,就猜疑輕視她,也不可以告訴別人,公法訊問,說也無妨。’說完,得到絹百匹而先別,從此每夜獨自住宿,思她就來,供帳餐具,都是她帶來,象這樣已經五年了。“夷、勝開啟他的箱子,果然有絹百匹。於是各贈給三十匹,要求他們保密。說完逃離,不知道所在的地方。
李和子
元和初,上都東市惡少李和子,父名努眼。和子性忍,常偷狗及貓食之,為坊市之患。
常臂鷂立於衢,見二人紫衣,呼曰,“爾非李努眼子名和子乎?”和子即揖之。又曰:“有故,可隙處言也。”因行數步,止於人外,言“冥司追公,可即去。”和子初不受,曰:“人也,何紿言?”又曰:“我即鬼。”因探懷中,出一牒,印文猶溼,見其姓名分明,為貓犬四百六十頭論訴事。和子驚懼,雙棄鷂拜祈之:“我分死耳,必為我暫留,當具少酒。”鬼固辭,不獲已。初將入畢羅四,鬼掩鼻,不肯前。乃延於旗亭杜氏,揖讓獨言,人以為枉也。遂索酒九碗,自飲三碗,六碗虛設於西座,具求其為方便以免。二鬼相顧,“我等受一醉之恩,須為作計。”因起曰:“姑遲我數刻,當返。”未移時至,曰:“君辦錢四十萬,為君假三年命也。”和子許諾,以翌日及午為期,因酬酒直,酒且返其酒。嘗之,味如水矣,冷復冰齒。和子遽歸,如期備酬焚之,見二鬼契其錢而去。及三日,和子卒。鬼言三年,人間三日也。(出《酉陽雜俎》)
元和初年,長安東市有一惡少叫李和子,父親名叫努眼,和子性情殘忍,經常偷狗和貓吃,成為街坊的禍患。曾經臂帶一鷂站在路口,看見二個穿紫衣的人,叫道:“你不是李努眼的兒子名叫和子的嗎?”和子就打揖。又說:“有事情,到空閒處告訴你。”於是走了幾步,在眾人外停下,說冥司追他,應立即去。和子開始不接愛,說:“是人,為什麼說謊?”又說:“我是鬼。”於是向懷裡摸取,拿出一文牒,印家還是溼的。看那上面姓名分明,是四百六十頭貓狗控訴的事。和子驚慌恐懼,就放棄了鷂跪拜祈求,說:“我自應死了,一定讓我暫留一時,應當準備點酒喝。”鬼堅決推辭,沒有擒獲而已。起初要進畢羅四,鬼遮掩鼻子,不肯向前。又請到旗亭杜氏店,作揖謙讓獨自說話。人們認為他瘋了,於是要了九碗酒,自己喝了三碗,六碗在西座虛設,又求他們給予方便免死。二鬼互相看看,“我們受一醉的恩惠,應給他整個辦法。”於是站起說:“姑且等我幾刻,就回來。”未移時到,說:“你備辦四十萬錢,為你借三年命。”和子答應,以第二天到中午為期限。於是付了酒錢,剩的酒又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