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短陋人詩曰:“嘉賓良會清夜時,煌煌燈燭我能持。”其三故弊黃衣冠人亦短陋,詩曰:“清冷之泉候朝汲,桑綆相牽常出入。”其四故黑衣冠人詩曰:“爨薪貯泉相煎熬,充他口腹我為勞。”無有亦不以四人為異,四人亦不虞無有之在堂隍也。遞相褒賞,羨(“羨”原作“勸”,據明抄本改。)其自負。則雖阮嗣宗《詠懷》,亦若不能加矣。四人遲明方歸舊所,無有就尋之,堂中惟有故杵、燈、臺、水桶、破鐺,乃知四人,即此物所為也。(出《玄怪錄》)

唐代寶應年間,有個元無有,曾經在仲春二月末,獨自行走在江蘇揚州的郊外。正趕上天晚了,大風驟雨到了。當時是兵荒馬亂以後,住家人多半逃跑了,於是進入道旁空曠的村莊裡。不久天晴了,斜照的明月才升起來。元無有坐在北窗下,忽然聽到西廊有行人的腳步聲。不一會,看見月中有四個人,衣服帽子都奇異,互相交談很和諧,吟詩詠誦得很順暢。

於是說:“今晚象秋季,清風明月這樣美,我們怎能不說一二句詩,用來抒展平生的願望呢?其中有一個人就說對對,吟誦詩的聲音很清朗,元無有聽得完全明白。其中一個衣帽華貴的高個子就首先吟詩說:”齊地產的絝,魯地產的縞象霜雪一樣浩白,清徹響亮的高聲是我發出來的。“其中第二個穿著黑衣戴著短冠的醜陋的人說:”最好的來賓良友相會在清風月白的夜晚,煌煌燦爛燈燭我能支撐。“其中第三個穿著舊的破的黃衣冠的也是短小的醜陋的人,作詩:”清潔冰涼的泉水等候早晨來汲取。用桑樹皮搓成的綆繩互相牽引著常常出來進去。“其中第四個穿舊黑色衣帽的人作詩說:”燃燒柴禾貯存泉水互相煎熬,充實別人的口腹我為他們勤勞。“元無有也不認為四個人為奇異的怪物,四個人也沒料想到元無有就在堂下的空溝上,輪流相互褒獎欣賞,羨慕他們自己高傲了不起,就連三國時魏的阮籍的《詠懷》,也象不能比他們好了。四人到天亮後才歸回原來的地方。元無有就地尋找他們,堂屋中只有舊杵、燈臺、水桶、破鍋,才知道四個人,就是這些物件變化的。

李楚賓

李楚賓者,楚人也。性剛傲,惟以畋獵為事。凡出獵,無不大獲。時童元范家住青山,母嘗染疾,晝常無苦,至夜即發。如是一載,醫藥備至,而絕無瘳減。時建中初,有善《易》者朱邯歸豫章,路經範舍,邯為筮之。乃謂元範曰:“君今日未時,可具衫服,於道側伺之,當有執弓挾矢過者。君能求之斯人,必愈君母之疾,且究其原矣。”元範如言,果得楚賓,張弓驟馬至。元範拜請過舍,賓曰:“今早未有所獲,君何見留?”元範以其母疾告之,賓許諾。元範備飲膳,遂宿楚賓於西廡。是夜,月明如晝。楚賓乃出戶,見空中有一大鳥,飛來元範堂舍上,引喙啄屋,即聞堂中叫聲,痛楚難忍。楚賓揆之曰:“此其妖魅也。”乃引弓射之,兩發皆中,其鳥因而飛去,堂中哀痛之聲亦止。至曉,楚賓謂元範曰:“吾昨夜已為子除母害矣。”乃與元範繞舍遍索,俱無所見。因至壞屋中,碓桯古址,有箭兩隻,所中箭處,皆有血光。元範遂以火燔之,精怪乃絕。母患自此平復。(出《集異記》)

李楚賓,是楚地人。性情剛毅傲慢,只把打獵作為職業。凡是出去打獵,沒有不大獲而歸的。當時童元范家居住在青山,母親曾經染上疾病,白天常常沒有痛苦,到晚間就發作。

這樣過了一年,醫藥全都用到了,但是一點沒有減輕。當時是唐德宗建中初年,有位善長《易經》的人朱邯回江西豫章,路經童元范家,朱邯為他用蓍草占卜。於是對童元範說:“您今天未時,可準備單上衣,在道邊守候,會有個拿弓挾箭的過路人。您能哀求這個人,一定能治癒您母親的病,並且能弄清病的原委了”。童元範象他說的那樣,果然等得了李楚賓,李楚賓張著弓馳馬到了。童元範禮拜邀請到家裡。李楚賓說:“今天早晨沒有收穫,您為什麼還留我呢?”童元範把他母親的病告訴了他,李楚賓答應了。童元範準備了吃喝,於是讓李楚賓在西廂房住宿。這天晚上,月光明亮象白晝一樣。李楚賓就走出房門,看見空中有隻大鳥,飛到童元範的堂屋房上,伸出嘴啄房,立即聽到堂屋中的叫聲,痛苦難以忍受。

李楚賓推測說:“這個鳥是妖魅。”於是引滿弓發箭射它,兩發都中,那個鳥便飛離開了。

堂屋中哀痛的聲音也停止。到拂曉,李楚賓對童元範說:“我昨晚已為您除掉了您母親的病了。”於是和童元範繞著房舍遍地搜尋,都沒有發現什麼。於是到破屋中,在支撐碓臼木架的舊址上,有兩隻箭,中箭的地方,都有血光。童元範就用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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