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來省大兄。”大槐乃語云:“勞弟相訪。”似聞槐樹上,有人下來與語。須臾,飲酌之聲交作。荊山槐曰:“大兄何年拋卻兩京道上槐王耳。”大槐曰:“我三甲子,當棄此位。”荊山槐曰:“大兄不知老之將至,猶顧此位。直須至火入空心,膏流節斷,而方知退。大是無厭之士。何不如今因其震霆,自拔於道,必得為材用之木,構大廈之樑棟,尚存得重重碎錦,片片真花。豈他日作朽蠹之薪,同入爨為煨燼耳?”大槐曰:“雀鼠尚貪生,吾焉能辦此事邪?”槐曰:“老兄不足與語。”告別而去。及明,叟方起。數日,至閿鄉荊山中,見庭槐森聳,枝幹扶疏,近欲十圍,如附神物。

遂伺其夜,以酒脯奠之雲:“某昨夜,聞槐神與盤豆官道大槐王論語云雲(”雲“原作”丨“,據明抄本改)某臥其側,並歷歷記其說。今請樹神與我言語。”槐曰:“感子厚意,當有何求?殊不知爾夜爛醉於道,夫乃子邪!”叟曰:“某一生好道,但不逢其師。樹神有靈,乞為指教。使學道有處,當必奉酬。”槐神曰:“子但入荊山,尋鮑仙師。脫得見之,或水陸之間,必獲一處度世。蓋感子之請。慎勿洩吾言也。君不憶華表告老狐,禍及餘矣。”叟感謝之。明日,遂入荊山,緣巖循水,果訪鮑仙師。即匍匐而禮之。師曰:“子何以知吾而來師也?須實言之。”叟不敢隱,具陳荊山館之樹神言也。仙師曰:“小鬼焉敢專輒指人。”未能大段誅之,且飛符殘其一枝。叟拜乞免。仙師曰:“今不誅,後當繼有來者。”遂謂叟曰:“子有何能?一一陳之。”叟曰:“好道,癖於吹笛。”仙師因令取笛而吹之。仙師嘆曰:“子之藝至矣。但所吹者,枯竹笛耳。吾今贈子玉笛,乃荊山之尤者。但如常笛吹之。三年,當召洞中龍矣。龍既出,必銜明月之珠而贈子。子得之,當用醍醐煎之三日。凡小龍已腦疼矣。蓋相感使其然也。小龍必持化水丹而贖其珠也。子得當吞之,便為水仙,亦不減萬歲。無煩吾之藥也。蓋子有琴高之相耳。仙師遂出玉笛與之。叟曰:”玉笛與竹笛何異?“師曰:”竹者青也,與龍色相類,能肖之吟,龍不為怪也。玉者白也,與龍相剋,忽聽其吟,龍怪也,所以來觀之。感召之有能變耳。義出於玄。“叟受教乃去。後三年,方得其音律。後因之岳陽,刺史李虞館之。時大旱,叟因出笛,夜於聖善寺經樓上吹。

果洞庭之渚,龍飛出而降。雲繞其樓者不一,遂有老龍,果銜珠贈叟。叟得之,依其言而熬之二晝。果有龍化為人,持一小藥合,有化水丹,匍匐請贖其珠。叟乃持合而與之珠,餌其藥,遂變童顏。入水不濡。凡天下洞穴,無不歷覽。後居於衡陽,容發如舊耳。(出《傳奇》)

開成年中,有一個叫江叟的人,讀了許多道家的書,廣泛地尋求方術,還善於吹笛子。

他來來去去,多半喜歡在永樂縣的靈仙閣停留。時常耽於飲酒。他到閿鄉去,走到盤豆館東官道大槐樹下醉在那裡睡著了,直到夜將盡時他才略微清醒一些。他聽到一個龐然大物走路的聲音。那東西邁步很重。他偷偷地窺視。看見一個高達數丈的巨人。巨人來到大槐樹旁邊坐下,用毛茸茸的大手摸著江叟說:“我以為是個鏟地的,卻原來是個醉鬼!”於是他把大樹敲了幾下,說道:“可以報告說,荊館中的二郎來探望大哥。”大槐樹就說道:“有勞老弟了!”似乎聽到大槐樹上有人下來與巨人說話。片刻之間,飲酌的聲音訊頻響起。荊山槐說:“老兄哪一年拋棄兩京道上槐王的地位呢?”大槐樹說:“我一百八十歲的時候,該放棄此位。”荊山槐說:“大哥不知道老之將至,還如此顧忌此位,簡直要到了火入空心,膏流節斷的地步知道隱退。可真是個無厭之士。為什麼不現在就藉著那震霆之力,自拔於官道?那樣一定能成為有材用的樹木,成為建築高樓大廈棟梁。這樣做,尚可留住重重的碎錦,片片的真花。哪能等到他日做朽爛蟲蠹的燒柴,同入灶坑燒成灰燼呢?”大槐樹說:“鳥雀老鼠尚且貪生,我哪能辦這樣的事呢?”荊山槐說:“老兄啊,我不屑和你談下去了!”於是荊山槐告別而去。到了天明,江叟才起來。又走了幾天,來到閿鄉荊山之中。他看到庭中的一棵大槐樹森森然高聳雲端,枝幹四布,蔥蘢茂密,將近十圍粗細,宛如有神靈附著其上。於是他就等到夜裡,用酒肉祭奠它,說道:“我昨天聽到槐神您與盤豆官道大槐王論談。我躺在一邊,清楚地記得您的談話。現在請槐神您和我談談好嗎?”槐樹說:“你的誠意令人感動。你說有什麼要求吧?沒想到那夜裡爛醉在道上的就是你!”江叟說:“我一生喜歡道教,只是沒遇上好老師。樹神您有神靈,求您多多指教,讓我有學道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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