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徵其情性。向使淵識之士,必能揉變化之理,察神人之際,著文章之美,傳要妙之情,不止於賞玩風態而已。惜哉!建中二年,既濟自左拾遺與金吾(吾原作吳。據明抄本改。)將軍裴冀、京兆少尹孫成、戶部郎中崔需、右拾遺陸淳,皆謫(“謫”原作“適”,據明抄本改。)居東南,自秦徂吳,水陸同道。時前拾遺朱放,因旅遊而隨焉。浮潁涉淮,方舟沿流。晝宴夜話,各徵其異說。眾君子聞任氏之事,共深嘆駭,因請既濟傳之,以誌異雲。沈既濟撰。

任氏是個女妖。有個姓韋的使君,名叫崟,排行第九,是信安王李禕的外孫。少年時就豪放不受拘束,喜歡飲酒。他堂妹的丈夫叫鄭六,不知道他的名字。早年時學過武藝,也喜歡女人和酒。他因貧窮沒有家,寄住在妻子的孃家。與韋崟很要好。不論是出遊還是在家待著,很少分開。唐代天寶九年夏季六月,韋崟與鄭子一起走在長安的小巷裡,準備到新昌裡去喝酒。走到宣平坊的南面。鄭子推辭說有事,要出去一會。隨後再到喝酒的地方。韋崟騎白馬向東走,鄭子騎驢向南走,走進昇平坊的北門。恰巧有三個婦女走在路上,其中有個穿白衣服的,面貌特別美麗。鄭子看見她這麼美又吃驚又高興。趕著驢,一會兒走在她們的前面,一會兒走在她們的後面,想挑逗卻不敢。穿白衣的女人又常用斜眼看他,有接受愛慕的意思。鄭子與她開玩笑說:“象你這麼漂亮,卻徒步走路,為什麼呢?”白衣女子笑著說:“有驢騎的人不想借給我,不徒步走怎麼辦呢”?鄭子說:“劣等驢不足以替美人代步,現在就把驢送給你,我能步行跟著就足夠了”。互相看著大笑起來。同行的女人也誘惑他,比以前稍稍親近些。鄭子跟著她們,向東走到樂遊園,天已經黑了。看見一座宅院,土牆車門,房屋森嚴。白衣女子進門前回頭說:“請你稍等一會再進去。”跟從的女僕,站在門屏之間,問鄭子的姓名、門第,鄭子告訴了她。鄭子問她,回答說:“姓任,排行二十。”不一會,請他進去。鄭子把驢拴在門上,把帽子放在鞍上,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來迎接他,她就是任氏的姐姐。屋裡點著成排的蠟燭,擺著吃的,舉起酒杯連喝了好幾杯酒,任氏才換好了衣服出來,盡情地喝酒,喝得很高興。夜深了,開始睡覺。她美麗的身姿,說笑的神態,一舉一動都很動人,實在不是人間所能有的。天快亮了,任氏說:“該走了,我的兄弟名籍在教坊屬下,由南衙管轄,天一亮就回來,你不可久留。”約定了以後見面的日子就走了。離開以後,走到里巷大門處,門鎖還沒開啟。里門旁邊有個胡人賣餅的鋪子,剛剛點上爐火,鄭子在門簾下休息,坐著等候開門,順便與主人談話。鄭子指著自己住過的地方問主人:“從這裡向東轉彎,有個大門,是誰家的住宅”?主人說:“那裡只是倒塌的院牆和廢棄的園地,沒有什麼大住宅”。鄭子說:“我剛到那裡拜訪過,為什麼說沒有呢”?便和主人爭了起來。主人才明白過來,說:“唉,我明白這事了。那裡面有一隻狐狸,常誘惑男子去同宿,曾經出現好幾次了;現在你也遇上了嗎?”鄭子紅著臉小聲說:“沒遇見。”

天亮了,再去看那住處,只見土牆和東車門象原來一樣,細看院中,都是荒草和廢園。回去以後,看見韋崟,韋崟責備他失約。鄭子沒說真情,用別的事應付過去。但是一想起任氏的妖豔美貌,就想與她再見一面,心裡想著她,念念不忘。過了十幾天,鄭子出去遊玩,進到西市的衣服鋪,一瞥眼看見了她,從前那個女僕跟著她。鄭子突然地呼叫她,任氏側著身子周旋在人流中來躲避他。鄭子連連呼叫著往前緊追,她才揹著身子站住,用扇子遮著身後說:“你知道了真相,為什麼還接近我呢?”鄭子說:“雖知道了真相,又擔心什麼呢?”

回答說:“做的事使人羞愧,見了面難為情。”鄭子說:“我如此殷切地想念你,你能忍心拋棄我嗎?”回答說:“怎麼敢拋棄你呢?只是怕你討厭罷了。”鄭子發誓,說的話很誠懇,任氏才轉過身撤去扇子,光彩豔麗的樣子象當初一樣。她對鄭子說:“人世間象我一樣美的女人很多,你沒有見過罷了,這沒什麼奇怪的。”鄭子要求和任氏重敘幽情,回答說:“凡是我們這一類人,被人們厭惡猜忌的,不是別的,是因為傷害人,我卻不然,如果你不厭惡,我願意終生做你的妻子。”鄭子答應了她,並和她商量住的地方。任氏說:“從這裡往東走……有棵大樹高出屋頂,門前的小巷很幽靜,可以租住。前些時候從宣平的南門,騎著白馬往東走的人,不是你妻子的堂兄弟嗎?他家裡生活用具很多,可以借來用。”當時韋崟的伯叔外面辦事,三家的傢俱器物,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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